返回客廳後,裘赴拿起桌上茶杯喝了幾口:“服部夫人,我們己經有了辦法,隻是今晚您可能要委屈一下,暫時到側房和蓮嬸一起休息。”
服部久智子立刻站起身,朝客廳後麵走去:“唉,沒想到哥哥家裡,總是那麼不太平,也不知道究竟是......”
“服部夫人,請等一等!”裘赴上前幾步目光如炬,“您剛才說得話,好像有彆的意思,請告訴裘某實情。”
輕輕歎了口氣,轉過身的服部久智子眼裡閃過一絲悲涼和陰鬱:“對不起,我無法答應裘先生的請求,請您體諒久智子!”
裘赴快走兩步,攔在繼續前行的服部久智子身側:“夫人喪兄之痛,裘某十分理解,我也清楚這樣是在揭夫人心裡的傷疤。但是,夫人如果提供更多與公館有關的情況,會對破案更加有利,甚至......”
“裘君,還是讓服部夫人早點休息,我們還要布置。”
森口信平的大嗓門讓裘赴下意識側過身,嘴唇嚅動兩下準備開口的服部久智子也朝裘赴深躹一躬,然後幾乎小跑著消失在客廳儘頭。
裘赴回過身笑道:“森口中佐,我隻是想多問服部夫人兩個問題,或許對抓鬼有利。不過,如果中佐有什麼事情吩咐,在下就明天問夫人!”
森口信平揮著蒲扇般的手掌搖了兩下:“裘君,今後請不再稱我森口中佐,直接叫我森口君。你和我待遇一致,屬於同一級彆人員,不用太客氣了。”
“談不上吩咐,隻是我覺得要提早在公館內外安排彆動班的特工,一樓,二樓包括花園內都要埋伏人,那個鬼一出現就彆想逃!”
望著滿臉殺氣的森口信平,裘赴摸了摸下頜的短胡須:“森口中佐......嗯,森口君,這個想法很好,確實是要提前布置,但是裘某對這個想法隻同意一半。”
尤華斌立刻抽出插在褲袋的雙手,踱前兩步淡淡地笑道:“裘顧問,雖然你可能另有高招,但尤某還是認為目前隊長閣下的想法最實際有效!”
森口信平環眼先是閃出一絲淩厲,然後慢慢柔和:“尤君,不能這樣直接下結論,也許裘君的想法比我的更有效呢?嗬嗬嗬!”
裘赴踱到沙發邊,直接坐到服部久智子剛才的位置:“尤隊附,咱們既然是自己人,今後不如兄弟相稱,不要稱什麼顧問,顯得太生分,聽起來也彆扭!”
尤華斌也坐到對麵的沙發上:“好啊,咱們倆也算緣分非淺,能看出來老兄也是個爽快之人,正合尤某心意。今後你我就兄弟相稱。”
森口信平坐在裘赴旁邊,臉上橫肉笑得更顯猙獰:“裘君,尤君,你們兩人早該這樣,之前誤會就一筆帶過吧。男人嘛,就要有大氣魄!裘君,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讓我和尤君聽聽。”
坐得筆直的尤華斌眼睛眯縫起來,臉上卻帶著爽朗笑容:“對啊,裘兄有何高招,尤某也是願聞其祥!”
舒服地往沙發後背一靠,裘赴一臉自信滿滿:“具體不便多說,請森口君和尤兄先離開公館,今晚公館的一切都交給裘某!”
尤華斌一愣,翹著的二郎腿突地甩下來:“裘兄,你在開玩笑吧?就憑你一個人在這裡守著,你敢保證那個鬼沒有同夥,如果服部夫人要有危險,你負得起責嗎?!”
裘赴卻是坐姿優雅平穩:“森口君,如果你信得過裘某,我保證今晚一定能抓到那個鬼,夫人不會有任何危險。倘若要是夫人出了問題,裘某願承擔一切責任,決不拖累旁人!”
騰地一下跳起身,尤華斌臉上閃過一絲獰笑:“裘兄,你有點咄咄逼人了!承擔責任?嘿嘿,隻怕你我捆在一起也無法承擔!你是......”
狠狠一拍沙發坐墊,陰沉著臉的森口信平猛地站起身:“尤君,請不要再說下去,目前局勢嚴峻,所以任何時侯都要講團結!知道嘛,團結非常重要,這也是司令官閣下和課長閣下一再強調的!”
尤華斌雙手並攏低頭肅立:“是,隊長閣下,卑職剛才有些心急,請隊長閣下諒解。也請裘兄諒解!”
裘赴站起身撫平西裝上的皺褶:“無妨,都是為了任務,我能理解。尤兄,裘某剛才態度有點過火,也請諒解!”
森口信平滿意地點頭笑道:“哈哈,這樣才對,這樣才對!兩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都立下過不少功勞,司令官閣下和課長閣下不僅希望你們成為兄弟,更希望你們成為朋友和知己!”
裘赴和尤華斌同時沉聲道:“是,一切遵皇軍之命!”
接著森口信平朝尤華斌揮了下手,同時稍一躬首:“我信得過裘君,我和尤君先離開這裡!這裡就一切拜托給裘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