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五分鐘後,二樓休息間的白色大門再次被人推開,兩名日本特工猛地側頭站起來,慢慢轉過身的裘赴卻是一臉平靜地麵對闖入的森口信平!
“你們兩個,先出去!”
森口信平先是朝裘赴點了下頭,然後冷冷地對兩個日本特工一揮手,兩人趕緊大步走出去,同時又小心翼翼帶上房門!
裘赴湊上前壓低聲音:“森口君,那邊......情況如何,聽劉彪說端了三個反日分子的窩點?!”
森口信平直接坐到靠牆的白色沙發上,重重地哼了聲:“三個窩點?告訴你裘君,不是三個,是四個!之前隻發現了天潼路泰安裡六十六號、六十八號和七十一號,我剛離開前又發現了六十七號!”
裘赴:“哦?一個泰安裡竟然發現了四個反日分子窩點?大道市府閘北警察分局可是要負責任啊!”
森口信平:“哼,而且在六十六號和六十八號發現了部分軍火,在七十一號不僅發現軍火,還發現一批煙土!另外,行動中密探隊特工無意驚動匪徒,引起他們拒捕,二十名匪徒全部被皇軍特工人員擊殺!”
裘赴:“也太猖狂了吧,不僅在皇軍治安區的中心地帶私藏軍火和煙土,還敢公然拒捕?!”
森口信平:“可惡,實在可惡!裘君,你剛才說大道市府的閘北分局該負責任?不,你錯了,是閘北憲兵隊的那幫家夥該負責任,要負主要責任!我真不明白這些家夥們是怎麼管理閘北的?!簡直就是在犯罪,是犯罪!”
“特彆是杉尾佑二,那個家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在令人非常討厭!我甚至懷疑,杉尾佑二與泰安裡的反日分子有了某種特殊默契,不,還可能是勾結,勾結!”
裘赴:“森口君,也許泰安裡可能真比較特殊......”
森口信平:“裘君,你好像是話中有話?!”
裘赴苦笑一聲:“森口君,裘某覺得既然把泰安裡的反日分子都解決了,這些小事情,就不用再多想了。”
森口信平虎目一翻:“裘君,你這樣考慮問題就不對了!雖然你是一個中國人,但現在皇軍憲兵隊本部任顧問,凡是涉及到皇軍利益和占領區治安有關的事宜,你都不能放過一個細小的環節,這是必備的職業素養!”
裘赴:“啊?嘿嗬,森口君說的對,裘某謹記教誨!不過,裘某認為既然事情基本解決,就不必再深究,也許......三島課長閣下有啥用意?否則他不會把淺野社長閣下和杉尾中佐閣下請來!”
森口信平:“嗯......哈哈。我看出來了,裘君,你是害怕擔上不必要的責任!不過你說的也些有道理,反正黃道會的胡衝已經被扣押,從他嘴裡最後總會知道真相!”
裘赴:“嘿嗬,森口君,裘某生來膽小,可比不過你!如果不是顧忌三島課長閣下,森口君一定會繼續將泰安裡背後查個水落石出!”
森口信平:“哈哈哈哈!裘君,說的對,我是擔心影響到課長閣下,不然我可不會罷手。不管杉尾佑二還是淺野平太,都無法阻止我的後續調查,要是二人真有問題,哼,我一定會寫信給軍司令部和外務省控告他們!”
裘赴歎了聲:“唉,森口君這種氣魄,真有一種‘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佩服,裘某佩服,自愧不如啊!”
森口信平很得意:“嗯,裘君說的這是一句中國的俗語吧?聽課長閣下講過!不過,和我倒很相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