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得意,綠頭巾大娘直接在溫思禾的屋子裡講起了自己曾經的輝煌歲月!
自然沒有注意到另外一邊弟媳的小動作。
溫思禾和吳雨幾個人都興致勃勃的聽著,饑荒年代,他們的年紀都還小,此時再聽這些事,不得不佩服父母那一代的智慧。
“那時候我才剛結婚沒多久,你們不知道哦,我是被我家那口子用一小布袋大米娶來了。
之前這邊小院裡還住了一戶人家呢,聽說是逃荒來的,叮鈴哐啷的帶了四五個孩子,那時候還有個小孩和陸之野玩呢。
隻可惜後麵也沒了………”
吳雨眼裡滿是驚疑,啥叫沒了?餓死了?
剛想張嘴問,就被溫思禾拉住了胳膊。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事,綠頭巾大娘臉上有一瞬間的無措,隨後又趕緊轉移換題。
“你們不知道哦,那時候我嫁進來之後的一年,下麵的小叔子小姑子啥的才十來歲,餓的哇哇叫。
我就天天上山去找樹皮,可那時候外圍的樹皮都被扒了個乾淨,地皮都被鏟了一層。
沒辦法,最後我和我家那口子就往深山跑,好不容易弄來一點兒吃的,才勉強度過那段日子。苦的嘞。”
邊說綠頭巾大娘邊捂著嘴咯咯直笑:“都說長嫂如母,我也平安的把他們幾個拉扯大,也算是做到位了。”
溫思禾看著綠頭巾大娘眼角的細紋,眼裡隱約閃著淚光,不由得對她心生敬佩。
不過她更多的心思是落在陸之野的童年玩伴身上。
當初看書的時候,看到陸之野要求黑市糧食的價格不能漲太多,溫思禾還有些疑惑。
為啥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現在才明白過來,陸之野這完全是在彌補自己童年的遺憾。
生怕在他生活的地方,再出現讓曾經小小的他恐懼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陸之野搞了好幾個菜,把周國梁他們倆以及綠頭巾大娘幾個人都留下吃飯。
綠頭巾大娘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連連朝著周國梁和牛立業豎起大拇指:“周知青,看不出來啊。
你們兩個乾活還有一手呢。周知青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吧?我娘家有個侄女,比你小兩歲,你看要不要抽空見見?”
自從陸之野對她委以重任,綠頭巾大娘現在看到拉車的老牛都想給它介紹個對象!
周國梁連忙擺手:“大娘,我家裡不讓那麼早結婚。”
綠頭巾大娘一臉遺憾,以前總覺得知青們高高在上,現在一個兩個的都和村裡人結婚了。
這下子恐怕許多人都心思活絡了起來吧。
一夥人吃飽喝足,臨走的時候,陸之野還給周國梁和牛立業倆人一人拎了兩根手指寬的臘肉。
周國梁想要推辭,牛立業確實拿的心安理得,不是他吹,一個村子裡的茅廁都見不到陸之野家裡那麼乾淨的。
那都是誰的功勞啊?他的!
這是他應得的啊,天知道他之前腳下一滑,差點掉進糞坑裡麵去。
也不知道陸之野那茅房裡是誰的屎,也太臭了。
把大糞挑完,挑了幾桶水衝乾淨,牛立業都感覺自己渾身冒虛汗。
陸之野:當然是野豬的屎,誰讓你們要刷茅廁的,我平時都在空間裡麵拉屎,憑空給你上哪弄屎去?
牛立業他們拎著東西回來的時候,知青們都在吃午飯,他特地拎著兩縷肉在王青山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