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傑朝著秦誌平臉上狠狠啐了口,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樹枝,拍打了幾下秦誌平的臉:“想去知青辦告,儘管去。
就是不知道隻剩下歪瓜裂棗的秦家,敢不敢和我方家鬥?
識相的離我們遠點,你好我們也好。
要是有不長眼的湊上來,你也彆怪小爺我不客氣。”
秦誌平極儘屈辱,他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平日裡略顯白淨的臉上,滿是惱恨的紅暈。
看著方世傑逐漸遠去的背影,他目眥欲裂,狠狠的捶打著身下的土地。
嘴裡也發出不甘的怒吼。
他清楚的知道方世傑說的事實,根據他父親的來信,自家爺爺已經開始物色大伯家的兒子來培養了,這一切原本都是他的!
秦誌平簡直不敢想,如果被家裡知道他不僅瘸了一條腿,還和一個鄉下女人結婚了,哪怕奶奶再疼他。
等他回城之後,爺爺也不會傾儘全力培養他了。
秦誌平覺得,隻怕自己是最先被家族放棄的那一個。
不,他一定不會讓這件事發生,他的人生不可能一輩子都爛在這裡。
秦誌平眼裡滿是怨恨和算計,都是溫思禾害的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如果她當初乖乖的把錢票都交出來。
他也不會因為家裡沒及時寄來錢,鋌而走險的跟著幾個知青上山。
那自己的腿也不會斷,都怪溫思禾!
總有一天,他會讓溫思禾和那個地主崽子匍匐在自己腳下跪地求饒!
隻是秦誌平永遠等不到這個機會了,因為陸之野也在算計他。
一邊乾活一邊思考的陸之野覺得這批知青轉眼就下鄉一年了。
如果這個時候秦誌平和許倩出了什麼事,也不會太引人注目,畢竟都在村裡結婚了,就是上頭安排人來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該用什麼方法讓倆人先狗咬狗呢?
翻了翻自己的空間,找到了一包藥,看清楚上麵寫的字,陸之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中午下工的鈴聲還沒有響起,不遠處就傳來的騷亂,大牛急慌慌的從村子裡跑出來,看到地頭正收拾自己鞋裡土坷垃的陸之野時。
連忙喊道:”野哥,快回去,你家出事了。好多人都往你們家走呢。”
陸之野心裡猛地一驚,拽著滿頭大汗的大牛就往村裡跑去。
“什麼情況?”
大牛被他拽的腳不沾地,熱風喝了一肚子,艱難的說道:“不知道,隻是聽說什麼書......”
陸之野跑到更快,他家裡之前是可以肯定沒有什麼違**的。
但是昨天結婚人多眼雜,如果有人動了壞心思,也很難說。
既然今天那麼大規模的喊人去搜,那肯定就是有了確切的證據。
他眼裡閃過陰狠,要是被他抓到是誰,非得把他宰了。
等到陸之野跑到家裡的時候,二十多個人站在院子裡,一身白色碎花上衣,黑色褲子的溫思禾站在一個屋子門口。
聲音裡帶著憤怒:“憑什麼你們說搜就搜?
聽說先前就因為有人不實的舉報來搜過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