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爺眼見著推脫不過去,隻能把肉包子收了下來。
眼前的這一幕都落在了幾個豎著耳朵聽熱鬨的嬸子眼裡。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呦嗬,看來陸之野得到小溫知青娘家人的認可了啊!”
“可不是嘛?要不然這小溫知青的舅舅會對陸三爺那麼好?大肉包子啊,你看那白白胖胖的,裡麵肯定不少餡料啊。”
“我估摸著也是,你沒見他們來的第一天,可是把小溫知青罵了個狗血淋頭呦,嘖嘖嘖!”
程蓮心沒有理會幾人的馬虎眼,一雙眼幽怨的落在孟修遠身上,她還以為孟修遠是多拿兩個肉包子給自己吃的呢。
畢竟兩個肉包子,哪裡能夠吃飽?沒聽到她現在肚子就有點咕嚕嚕的嗎?
唉,終究是錯付了........
而大河村,溫思禾正在家裡把幾個人蓋過的被子曬一下。
剛掀開孟有道他們睡的床鋪,十張嶄新的票子就放在枕頭下麵,還有幾張肉票和工業票。
溫思禾手指微頓,拿起了壓在錢下麵的一封信。
信的封麵,溫思禾再清楚不過,是當初母親寫給自己的信。
看來昨天陸之野已經把信給二老看了。
默默把信拆開,裡麵母親寫給自己的信,僅僅是過了一個晚上,上麵竟多了不少的褶皺。
最下麵是兩張溫思禾從來沒有見過的紙張。
拆開,為首的第一句話就是外孫溫思禾親啟,此行吾羞愧難當。
紙張上麵的字,字體渾厚,蒼勁有力,但偶爾幾個字的尾部,暗示著寫信之人的猶疑。
溫思禾把目光轉到下一張紙上麵,這是寫給自家母親的。她一目十行的匆匆看完,便把信收了起來。
她坐在床邊良久,才沉默著把錢和票全都收進布兜裡麵。
而坐在院子裡正在和方世傑商量著,下午去趟部隊的陸之野,等了半晌兒也沒見到溫思禾從屋子裡出來。
連忙起身走了進去:“怎麼了?”
溫思禾扭頭,眼角還有微紅的痕跡:“沒事,被子有點重,我抱不動,這才耽擱了。”
陸之野揉了揉她的頭,知曉現在她不想說,也沒勉強,大手一用力,把褥子和被子都抱了起來。
一一晾曬到院子裡的麻繩上麵。
下午的時候,方世傑背著一個背簍,腳上又穿了一雙新鞋子,興高采烈的走了過來。
還特意朝著溫思禾和陸之野倆人顯擺,陸之野也微微抬腳,給他看自己的新鞋子。
那針腳細密的,不知道比吳雨的手藝好了多少。
方世傑臭屁的“切”了一聲,背著背簍率先往山裡走去。
倆人一路晃悠悠的撿了不少柴,方世傑嘴裡叼著一根枯草,漫不經心得問道:“如果真的是孟德義搞得鬼,你怎麼辦?”
陸之野這斧頭砍在一棵已經枯死的樹上麵,力氣之大,三兩下就把大腿粗的樹砍斷了。
“怎麼辦?有仇報仇唄!孟逸興不是都被我們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