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之野來到車跟前的時候,稍微一點兒動靜,陸遠山就醒了過來!
車子駛出大門口的時候,他們和肥頭大耳男人碰了個正著。
看到車子裡麵零零散散的幾十匹布。
陸之野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怪不得昨天早上的時候,他信誓旦旦的喊人搜。
原來是一早就把車子裡的幾十匹布卸下來藏好了。
肥頭大耳男人車上的窗戶大開著,他拿著一根煙趴在窗戶上使勁地抽。
一張臉都皺成了一個苦瓜狀,一想到自己要掏出幾千塊錢給廠裡做出賠償,肥頭大耳男人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抽抽的疼。
恰巧此時,陸遠山他們的車子從旁邊路過。
陸之野嘴角叼著一根煙,朝著那男人扯出一個挑釁的笑。
把他氣的,丟了煙就要開車追上去,非得要給這小子好看。
隻是他剛剛有動作,就被旁邊的小夥子拉了下來。
“大哥,大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回家和嫂子商量商量這事該怎麼辦?”
肥頭大耳男人氣的“哼哧哼哧”直喘粗氣。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自己早點回去商量出對策才是正道。
回頭讓自家婆娘找找老丈人,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少賠一點。
而另一邊的車上,陸遠山也是滿麵愁容,嘴裡一個勁兒的歎氣!
“遠山哥,我朋友那裡有一些布,我們先拿了墊上。
回頭我再把錢給他們。”
“那,那能行嗎?”
“這有什麼不成的,我們隻要把如數的布匹運送到不就行了?”
本來如果真的要計算利益,陸遠山大可以如實的講,這批布被人偷走了幾十匹。
反正有公安廳的備案在那裡,到時候哪怕是供銷社讓陸遠山賠款,也隻是賠一部分。
遠沒有丟失物品的實際價值高,但是陸遠山畢竟是第一次獨立出車,一下子就捅出這麼大的窟窿來。
以後恐怕是獨立出車的機會都會很少了。
陸遠山也想到了這一點兒,隻能順從的答應下來!
“回頭需要多少錢,你和我說,我不夠的,你先幫我墊上。回頭等哥掙了錢再給你!”
陸遠山在心裡悔了又悔,自己不應該那麼粗心大意的。
去如今說再多都是無濟於事。
陸之野連忙擺擺手:“遠山哥,你說這話就和我見外了,咱哥倆誰跟誰?
再說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朋友這地方的東西也有我一部分,你拿自家弟弟的東西還說給錢。
那你這讓我以後怎麼麵對三爺爺?”
“小野,話不是這樣講的。
你現在畢竟已經成家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子說。”
陸之野推辭不過,隻能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轉頭又和陸遠山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遠山哥,回頭我朋友那裡還有一些玻璃瓶子,我需要帶回去。
我們一並裝在車上,我這裡也有采購單。
等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卸下來,你還得開車往村子裡跑一趟。
喊陸大隊長來供銷社拉玻璃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