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賬的人是陸大隊長弟弟陸建國,他看著麵前零零散散,幾個一毛錢,幾十個一分錢湊成的禮錢。
心口有些酸澀,這大半年的時間,鐘穆青每天跟著村裡的小孩打豬草。
和他們相處的倒是非常不錯,每次從山上下來,都會朝著大家夥兒甜甜的笑。
除了個彆幾家不通人性的,彆人基本都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
一來二去,彼此也混了個眼熟。
而陸勇又是孩子王,平時多照看鐘穆青幾分。
這孩子就眼巴巴的來送禮了,真是個知禮懂事的。
陸建國笑著把錢收起來道:“我怎麼上禮單?是寫你的名字還是你家裡人的名字?”
鐘穆青連忙搖頭:“不需要寫名字,彆給你們惹了什麼麻煩。
我,我把禮送到就成了。”
說完鐘穆青就頭也不回的往牛棚跑去。
獨留下陸建國一臉為難,這可如何是好。
唉,他無奈隻能先把錢放進了一個小布包裡麵,等著回頭再和自家哥哥說。
吃飯的時候,桌子上的一道菜,吸引了大家夥兒的注意。
“這是啥稀罕物?”
“不知道,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彆再是陸大隊長一家子為了裝麵子,瞎搗鼓的啥吧?”
“就是啊,這不就是把梨切好了,放水裡嗎?
這有啥吃頭?”
“一看大隊長就對這個兒媳婦不看重,這點子東西,和陸川結婚的時候相比,差的可遠了嘍。”
村民們的議論聲也傳進了知青點的知青耳朵眼裡麵。
吳雨可是吃過這個的,看著這群人不住的貶低他們辛苦的做的梨罐頭。
當即就站起身說道:“這叫梨罐頭,可不是什麼白水,裡麵放的是紮紮實實的糖。
糖水,喝的都甜死人呢。”
她話音剛落,村民們就將信將疑的拿起湯勺子往小盆裡舀去。
一口下肚,全都錯愕的瞪大眼。
乖乖,這就和喝了蜜一樣啊。
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就連桌子上的白菜燉豬肉都沒人動了。
急吼吼的拿起勺子去舀梨,舀糖水。
“哎呦,猴子他娘,你都舀多少了,總共就這麼點,全都進你嘴裡了。”
“你慢點啊,給我留一點兒!”
“兒子,快吃,甜的很呦,這梨也好吃。”
一頓飯下來,不少人都在朝陸大隊長打聽,這是啥東西。
陸大隊長想著這東西還在嘗試階段,還是不要聲張,免得到時候再生事端。
所以朝著眾人打馬虎眼,糊弄了過去。
陸勇結完婚,第二天就急吼吼的往陸之野家裡跑。
也不管陸之野有沒有起床,把門拍的“哐哐哐”作響。
溫思禾正在屋子裡睡覺,陸之野聽著外麵的叫喊聲,不耐煩的掀起被子。
臭著一張臉往外走去。
“大早上的,誰家起那麼早?咋滴,昨天晚上你不行?”
陸之野一說話就夾槍帶棒的,誰知道下一秒,陸勇差點兒都快哭了出來。
陸之野心裡一個咯噔,不會真被他說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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