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野目光定定的看著戴眼鏡的男人,駐地?不對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當兵的。
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點文人的儒雅,倒像是.....搞研究的......
對,就是搞研究的,怪不得要看自己的身份。
陸之野想到上輩子的一些事情,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欽佩之情。
他從口袋裡掏出介紹信和駕駛證遞了過去。
當男人看清楚上麵寫的運送糧食幾個大字,心中一喜。
連忙把自己口袋裡的錢和票都掏了出來:“小兄弟,就麻煩你了,這算是我們給的報酬,你快收下。”
陸之野這倒沒有拒絕,要是不收。他們可能還會起疑心。
這頭驢也是家養的,性子溫順蠢萌,陸之野趕了好幾下才把它弄上車。
可就當陸之野轉身之際,這頭驢齜著牙發出了像人一樣的笑聲:“啊....~”
把陸之野嚇得一激靈,一扭頭和滿嘴黃牙的蠢驢來了個對眼。
戴眼鏡的男人連忙伸手扯過蠢驢的繩子,朝它頭上打了幾下。
又對著陸之野歉意一笑。
陸之野嘴裡罵罵咧咧的往車上走去。
“您得坐前麵給我指個路。”
“唉,唉,好!”
眼鏡男把蠢驢拴好,又用糧食把驢和人隔開,這才跳下車。
根據眼鏡男指的路線,陸之野往那邊走了有一百公裡就停了下來。
這一路陸之野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本來他們的糧食是地方駐地上送過去的。
但是估計是大雪封路的緣故,駐地那邊一直沒有糧食送來。
他們沒有辦法,隻有架著驢車先去最近的村子裡買一點兒。
沒成想車子會翻,倆人差點兒喪命於此。
陸之野跳下車幫著把驢車套好:“你們慢一些,這熱水壺拿著,路上小心。”
眼鏡男想要推手拒絕,卻被陸之野強硬的塞進了手裡麵。
這些隱姓埋名為國家做貢獻的人,是最值得人們欽佩的。
“我車上有幾頭凍死的羊,是在一個村民家裡買的。
我們往部隊運糧食都晚了近半個月,估摸著那邊也被封在路上了。
這幾頭羊你們拿走,光吃糧食,這麼冷的天,沒點子油水,身體怎麼受的住?”
陸之野把六頭羊全都抱了下來,放在驢車後麵。
戴眼鏡的男人連忙小跑到跟前:“這,這可使不得。”
陸之野手上動作沒有停,從口袋裡摸出剛才他給的錢票:“這就當您買我的這幾隻羊了。”
戴眼鏡的男人眼眶發熱,又細細問了陸之野的名字。
“陸遠山,好名字,我叫韓明,小兄弟你是我和老錢的救命恩人。
如果以後有機會再見麵,我們一定好好感謝一番。”
陸之野笑著點頭,應了下來。
扶著韓明坐上驢車,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陸之野並沒有第一時間開車離開。
生怕這倆人再翻雪地裡。
這也沒有到駐地,韓明就讓停下了,恐怕也是怕招惹什麼麻煩。
陸之野估摸著他們還得要走百十裡路。
臨近晚上的時候,陸之野把車子收進空間裡麵,抬腳跟了上去。
走到一處大山坡,看著他們平安到地方,陸之野才鬆了一口氣。
他攀上山頂,也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排排小房子。
華國的發展離不開這些人,硬實力才能在國際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