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才不管這些,扭著腰就往屋裡走去,隻是屋裡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僅僅能夠看到床上有團東西高高隆起。
劉寡婦摸著床往自己櫃子那邊走,下一秒,她的手摸到了一團粘稠的東西。
隱約間帶著腥味,再往前摸,手下還帶著溫熱的胳膊。
“啊,啊......~”
淒厲的叫聲,讓正準備離開的眾人心裡一個咯噔。
大隊長連忙招呼幾個人拿著手電筒往屋裡走去。
借著手電筒的光芒,幾人也看清楚了屋裡的情況,劉寡婦蜷縮在床角,雙手抱住頭。
看樣子是嚇得不輕,而大炕上麵,兩個男人生死不知的躺在那裡。
鮮血糊了滿大炕,大隊長抖著腿,顫抖著手把手電筒遞給自家兒子:“大兒,你去看看。”
大隊長兒子:你可真是我的活爹......
等到大隊長兒子拿著手電筒把床上的兩個人臉照清楚時,心下一個激靈。
乖乖,剛才那個是王麻子吧?
這要是死了,他們家可就這一個男娃苗苗,他那嫁進城裡的姐姐能願意了?
“爹,爹,是王麻子和豁牙。這,這可怎麼辦啊?”
“快,快去摸摸還活著沒有?”
大隊長心中也是和自家兒子一樣的想法,不過另外幾人則是在心中冷笑。
都在傳王麻子和劉寡婦有一腿,果然如此。
待大隊長的兒子摸著兩個人都沒了呼吸,再也控製不住的後退了好幾步。
抖著聲音說:“爹,爹,人,人沒了........”
大隊長隻覺得自己額間的青筋突突直跳。
還怕是不是自家兒子看錯了,又忙喊另外幾個人也去看看。
當眾人一致認為倆人都嘎了的時候,大隊長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
一聲厲喝喊道:“都出去!這地方不要動,找個人去報公安。
順便去縣裡王麻子他姐那裡說一聲!”
大隊長的兒子是個激靈的,剛一聽他爹說這話,就明白過來是咋回事。
看來是要把王麻子他姐家的怒火全都轉移到劉寡婦身上了。
沒辦法,誰讓王麻子是在她家出事的呢?
王家村一晚上都熱鬨非凡,有人心中叫好,也有人哭天搶地。
知青點的一個圓臉女知青,手中拿著一個發卡,淚流滿麵。
“迎春,你看到了嗎?這兩個畜牲死了。老天有眼啊......你在那邊也可以安息了。”
其實王麻子和豁牙禍害的女知青,何止迎春一個?
隻不過迎春性子剛烈,把這件事爆了出來。
原本想著王家村的大隊長能夠給她做主,給自己一個說法。
誰能想到竟活生生的送了自己的命。
王家村的消息隔天便傳遍了十裡八鄉。
本來就沒什麼娛樂活動的七十年代,八卦讓不少人都借著走親戚的名義,來王家村打聽。
轉眼就是新的一年,大過年的第一天,弄出這樣的鬨心事。
王家村的大隊長窩心的連家門都不想出。
而大年初一的早晨,陸之野先是去了趟陸大隊長家裡。
說明了自己想把鐘穆青接到自己家過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