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走,陸大隊長就發現了不對勁。
每隔二三十米,就會有一棵梨樹被扔下。
就像是故意這麼做的,仿佛是在泄憤??
越看陸大隊長越覺得像是劉青山的手筆,隻有那個王八犢子,能做出這樣子的缺德事!
他當即掉頭,快步往大壩村走去。
要是被他發現真是劉青山做的,他非得讓劉青山這個大隊長再也做不成。
另一隊往大壩村走的村民也是這麼想的。
陸大隊長媳婦更是氣憤的當眾就罵了起來:“這大壩村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跟在她身後的,多或少都有人和大壩村沾親帶故的,聽她這麼說,麵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秀兒更是氣得直跺腳,要知道她娘家可都是大壩村的。
陸大隊長媳婦這不是把他們一家子都罵了?
不過眼看著,一路上撿了好幾棵梨樹,秀兒哪怕心中再惱,此時也不敢出聲。
一眾人走得飛快,到達大壩村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們下午下工。
陸大隊長看著,大溝裡麵倒著的兩棵梨樹,拳頭攥的咯吱咯吱作響。
一兩百口子人,急赤白臉的站在村口,嚇的好幾個在那裡玩的孩子,哭喊著往家裡跑。
“要打人了,要打人了!”
“娘,娘,救命啊!”
孩子的哭鬨聲,讓不少村民拿著大棍就跑了出來。
有的人肩膀上還扛著鋤頭,鐵掀。
劉青山正坐在那裡,愜意地抽著旱煙。
猛到被人吼一嗓子,手上一個哆嗦,煙灰掉到褲子上,頓時就燒了個大洞。
“大隊長不好啦,出事啦,大,大,大河村的人要來和我們乾仗!”
一個小夥子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氣喘籲籲的喊道。
劉青山噌的一下站起身,尋思著最近也沒有惹大河村的人啊。
這陸建設難不成腦袋被驢踢了?
“喊上人,抄家夥跟我走!”
人家都打到家門前,他自然不能虛。
到達村口的時候,大壩村的人已經和大河村的人吵了起來。
幾個婦女一邊拍手一邊蹦,嘴裡爹媽罵個不停。
“怎麼回事?”
劉青山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大聲吼了一句。
他的話讓原本嘈雜的場麵,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大壩村的人連忙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劉青山背著手走到陸大隊長麵前:“陸大隊長,你帶著那麼多人來到我們村子鬨事,這恐怕是不妥吧?”
劉青山的個子沒有陸大隊長高,此時半仰著頭說話,顯得他的氣勢上弱了許多。
陸大隊長也不含糊,開門見山的說道:“劉大隊長先看看自己這溝裡放的什麼?再來和我說話。”
劉青山順著陸大隊長手指的方向看去,騰的一下瞪大了眼。
如果他沒有看錯,這是梨樹吧?
“咋滴,你們村子的梨樹栽不活,要種我們村大溝裡??”
劉青山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他此話一出,突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啥意思?你是說你們村的梨樹被我們大隊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