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野還以為他身子有什麼不舒服,連忙止住了步子。
溫時澤深吸了一口氣“去把門關上。”
意識到大舅哥有話對自己說,陸之野的動作也麻利了幾分。
溫時澤從自己身前的包裹裡麵掏出了紙和筆,費勁的在上麵寫了一處地方。
“照顧好禾禾。”
大舅哥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手裡的動作卻是另類。
明明病房裡麵沒有其他人,可溫時澤還是默不作聲的把手裡的紙條往前遞了遞。
陸之野會意,快速把紙條揣進了口袋裡麵。
“禾禾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我出去看看。”
陸之野撂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後,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從門口湧進來好幾個身穿綠衣服的人。
“溫營長,本來想等你身體好一些,再做述職報告的。
可您知道的,邊境等不得。”
溫時澤單手成拳,放在嘴邊,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隨後麵上就湧現了幾分潮紅“我這身子實在是不爭氣。
手也用不上力氣,還得勞煩你們幫忙書寫一番。”
為首的男人點頭笑道“這是自然。”
病房裡麵發生的一切,陸之野他們都毫不知情。
隻有走廊儘頭傳來男人的怒罵聲“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營長指揮錯誤嗎?”
斷腿男人憤怒的吼了一聲,另一個男人連忙說道“猴子,你小點聲音。
一會兒被他們聽到了,又給營長添麻煩。”
“哼,我說的不對嗎?具體你情況什麼樣的,我們不都已經提交上去了嗎?
現在營長還躺在床上,話都說不利索,他們就急吼吼的過來?”
病房裡麵沒人接話,斷腿男人負氣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腿。
而另一邊的陸之野也追上了溫思禾,走到沒人的地方,陸之野打開了口袋裡的紙。
“這是你哥給我的,你看看是什麼意思。”
溫思禾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上麵應該是一個地址,結尾寫了一個孟字,我母親姓孟。
這估計就是他們被轉移的地方。”
陸之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估計是。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溫思禾沉默了半晌兒才說道“先把我哥的錢取了,然後就以你要出任務為由,咱們早點兒離開。
我哥這邊有人看著,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事。”
“行。”
等倆人取了錢,溫思禾看著手中的布袋子,溫聲說道“我哥這裡有五百多塊錢,如果分到每個人手裡,也沒有多少錢了。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之前我不是有四百多塊錢放在你那裡嗎?
我想把這些都給我哥,你看行不行。”
溫思禾覺得,既然兩個人是夫妻,那錢財方麵也要有商有量。
陸之野雖然不差這些錢,但總要說一聲的。
陸之野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溫思禾有一顆柔軟的內心,他是知道的。
剛接觸的時候,總覺得她對自己是算計,再接觸,明白了她是身不由己。
再到後麵,真的是整個人都在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