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抹了一把眼淚,慢慢把東西接了過來“謝謝你。”
陸之野無所謂的擺擺手“利益在前,咱們各取所需罷了。”
另外的一百八十塊錢,他並沒有給安平。
而是準備回了黑省,再交給她。
現在坐火車,從陝省到黑省,最起碼的三天三夜,一個女人坐車本就不安全,更何況是身上帶了幾百塊錢的女人。
等安平上了火車,陸之野開車快速朝著溫時澤的醫院走去。
車子行駛了一天多才抵達,他的卡車後麵裝的滿滿當當,一路上北風被篷布吹得“簌簌”作響。
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尤其是坐著牛車去縣裡換東西的村民們。
全都好奇又羨慕的看著逐漸遠去的卡車。
“這當司機可真好呀,吃穿不愁,哪像我們忙活了一年才分這麼點糧食。”
“唉,羨慕不來的,你彆看他們乾這活工資高,但風險也大的嘞。
前兩天,咱們縣裡農機站的司機去隔壁省做任務,大晚上的就被人劫了。
聽說到現在人和車都沒有找到,唉,家裡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一個壯漢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頭,聽到嬸子說這話,羨慕的心思也逐漸消散了幾分。
“那也太危險了嘞,這要是出了啥事,一家老小不得清等著餓死啊?”
“話也不是這麼說,聽農機站的說,如果這司機真出了啥事,會有撫恤金呢。
家裡的孩子也會幫著照看幾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陸之野也在撲簌簌的風聲中抵達了軍區醫院。
門口的人對陸之野還有印象,畢竟是大名鼎鼎北方兵王的妹夫,前些時候,溫時澤那事鬨的不是一般的大。
陸之野沒有錯過站崗人眼裡一閃而過的惋惜,他心頭湧上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核驗完身份,陸之野把卡車停在院子裡,快速朝著溫時澤的病房走去。
他這一來一回的功夫,溫時澤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陸之野剛到一樓大廳,就和溫思禾打了個照麵。
原本臉上還掛著笑意的溫思禾,一看到陸之野回來了,一個猛子撲了過來。
瑩白的小臉上浮現幾分委屈,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視線都落在了他們倆身上。
陸之野連忙把人攔住,接過她手裡的飯盒,往食堂那邊走去。
路過食堂的時候有個小樹林,趁著這個時候人少,陸之野低頭看向委屈巴巴的溫思禾,輕聲問道“怎麼了?”
溫思禾眼眶通紅“我哥被停職調查了,上頭還有人以我父母如今的身份做筏子”
有些話,溫思禾沒有說全,不僅以他父母的身份,還有陸之野這一茬。
陸之野眉心緊擰,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根據之前和方世傑的對話中,他可以推測一二,邊境應該挺緊張的。
按理說,溫時澤這樣有能力的人,哪怕身子沒好全,也是要被調到前線去指揮的。
現如今鬨出這一出,最大可能就是邊境的情況已經控製住了,有人想要這份功勞。
隻要拖住溫時澤不回去,隻功勞的多少,他可就插不上話了。
“大舅哥那邊怎麼說?”
“我哥說聽從上麵安排,正好趁這段時間休息休息,可這太不公平了,要不是有他早都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