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的眼眶通紅,眼看著眼淚就要落下來。
她連忙背過身去,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我護士站那邊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啊。
回頭要是有啥事,你直接讓這邊小護士找我就行。”
溫思禾連連點頭應下。
等溫思禾徹底穩定下來,回到村子裡的時候。
閆文清正帶著幾個孩子在門口守著。
李桂花也帶著懷裡一歲多的小豆丁,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安慰。
知青點裡麵,吳雨在兩年前就已經回城了。
她家裡人找了路子,在市裡的醫院給她找了一份工作。
一開始走的那兩年,她還經常給溫思禾他們寫信。
信裡一直在抱怨,每天都要去學習,一年前更是進了京市的醫學專業進修。
所有人從一開始羨慕她的家裡人,沒有放棄她,甚至給她弄了個回城名額。
後來,再聽到她的故事,人已經麻木了。
這就是命,人與人的命是不同的,也是羨慕不來的。
另一邊的吳雨,仿佛也知道了自己隻是在訴說自己的平常事,就已經是彆人遙不可及的常態了。
久而久之,也逐漸斷了和知青點的書信來往。
隻偶爾和溫思禾寫過幾封信。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每個人都成熟了不少。
同樣的,知青點的眾人也都沒了最開始下鄉的熱切。
心裡那一絲絲回城的希望也逐漸破滅,取而代之的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下地工作。
但總而言之,大河村的知青們過得可比其他村子的知青好多了。
畢竟有個梨園的存在,每家每戶的生活都變的好了起來。
知青們也不例外,最近陸大隊長還思索著,讓這些知青創辦梨園教育的工作。
省的他每天來來回回的跑了。
這樣知青們每講一堂課,又有額外的收入。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再回首,曾經的苦難和不甘,也都成了過眼雲煙。
陸之野並沒有把車子開到家裡,而是停在了大隊部。
大隊部裡麵,陸大隊長正洋洋灑灑的和何支書他們講述著自己這次去省裡開會,所見所感。
“你們是不知道,這次我和鞏廠長一起去的時候,那可是見識了不少東西。
咱們大河村梨子做成的罐頭,既然已經銷往了京市。
聽說那邊反響非常不錯,省裡領導點名表揚鞏廠長他們呢?
當然啦”
陸大隊長特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頭發,賣了個關子,說道“我們大河村也被點名表揚了。”
何支書一聽興奮地站起身“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這次可是從那邊下來的大人物,聽說是來視察的。
我走之前,省裡的領導說,等今年梨子下來的時候,這位大領導還會來咱們大河村呢。”
“什麼大領導值得你這樣稀奇?”
陸三爺樂嗬嗬地敲了敲自己的旱煙,豁著丫問道。
陸大隊長輕咳一聲,特地壓低的聲音說了一句“那些可都是報紙上才能看到的人物。
當初站在天安門城樓上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