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營長又來回看了一眼,低聲說道“第四排,第二個姑娘也不錯。
剛才大合唱的時候,我就看她聲音洪亮,那應該是紡織廠的職工,平時做衣服做鞋肯定不在話下。
咱們在外出任務,家裡是不用愁了。”
溫時澤眼珠子一轉,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倒是覺得各大廠的女職工比較好。”
“哦,有何見解?”
副營長興致勃勃的望著溫時澤。
原本他還以為溫時澤對這些人不感興趣呢。
“你看咱們許參謀長家的嫂子,一天天的比許參謀長還忙呢,聽說有的時候他回到家還得做飯呢。
你想呀,醫院的醫生都是日夜倒班的,有的時候你出任務回來,想有個婆娘暖被窩,結果她在值班,被窩裡冰涼。
第二天她回來了,你又走了,嘖嘖嘖,要是我,我肯定不願意。”
副營長是一個麵色黝黑,五大三粗的男人,今年三十二歲,當初家裡吃不起飯,送他來當兵。
雖然津貼大部分都寄回了家裡,但老子娘沒有給他攢下來一分。
全都給幾個弟弟娶媳婦了,現在好了,留下他一個三十二歲的老大難。
溫時澤非常清楚他的情況,需要找一個能拿捏住小家庭的人。
醫院那幾個護士,寧夏排除在外,至於為什麼排除在外?溫時澤暫時不願意多想
剩下的幾個,除了何美娜性子潑辣一些,彆的都性情溫和。
以後副營長家裡人再鬨出什麼事情,恐怕是拿捏不住的。
但反觀紡織廠的幾個女工,全都個個有主意。
副營長猛地一拍大腿,十分讚同的說道“哦喲,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茬呀?”
他的聲音挺大的,引來了前方許參謀的不滿。
想到剛才他和溫時澤,還在討論許參謀的事情,副營長連忙縮了縮肩膀,閉上了嘴巴。
許參謀長冷哼一聲彆以為他沒有聽到,剛才兩個人的談話聲!!
坐在另一邊的街道辦婦女主任,肩膀抖個不停,強壓下嘴角的笑意,把目光放在了台上。
等到第一天的文藝晚會結束,許參謀長率先站起身鼓起掌來。
他身後的眾人,也同樣站起了身。
許參謀長輕輕拍了拍話筒,話筒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
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
他輕咳一聲,沉聲說道“今天我們見識了各單位的風采,大家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呀!
領導人說得好,婦女能頂半邊天。
婦女不僅在自己的崗位上麵發光發熱。
閒暇之餘,還能夠排出這麼精彩的節目,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那既然是聯誼晚會,總不能光讓女同誌們表演,明天下午的時候,由我們駐地的同誌們上台表演。
到時候大家來的時候,每人限帶一位家屬,見識一下咱們部隊的風采。”
眾人都激動得直拍手,唯獨他身後的兩三排士兵,全都黑了臉。
誰都能看出來,這是許參謀長的臨時起意!
上戰場上和敵人拚刺刀還行,讓他們上台演出,那不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嘛。
女同誌們都興奮得直跺腳,站在台上,手掌都拍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