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看到溫時澤就如鵪鶉一樣縮在角落裡,如果說他對陸之野是敬佩加兄弟情義。
那對眼前的溫時澤就是赤裸裸敬畏,此時此刻的他,再看到溫時澤,連半句玩笑話都不敢開。
昨天溫時澤一隻手舉一個娃娃的場景,屬實把他驚呆了。
兩個50斤的石墩子,村子裡乾活的老把式基本都能舉起來,但丟老高,再穩穩接住,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就連陸勇暗自看了一眼陸之野,他覺得自家野哥也不一定能做到!
陸之野????要不要比劃比劃???
“殺豬嗎?我能不能也去看看?”
聽到溫時澤的問話,陸勇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當然可以,你要是能幫忙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不過得提前換一身衣服,今年村子裡要殺三頭豬呢,恐怕一時半會兒都搞不完。
回頭把衣服弄臟了,就不太好了”
溫時澤原本就準備去看一看的,可轉頭看到陸之野已經找到了一個破舊棉襖套在身上,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陸之野擺了擺手“你要是去的話,先跟著大勇往那邊走,我進屋裡給你找一身破衣服。
順便問問她們兩個去不去?”
一般村子裡有什麼熱鬨,喬淺淺都喜歡喊溫思禾,原因無他,天天窩在家裡,太無聊。
尤其是貓冬的時候,連個娛樂的工具都沒有。
陸之野頂著冷氣走到了屋裡,寧夏也醒了過來,隨口問了一句“這是做什麼呢?”
“今天二十八,村子裡麵要殺豬分肉,你要不要跟去看看?”
“熱不熱鬨?阿澤呢?”
“他說的也要去幫忙,就先跟著去了,我進去喊禾禾。”
“那我也去!!”
寧夏的心裡湧上激動,她很少見到這種殺豬名場麵。
等兩個人都穿戴好,溫思禾看著睡得昏天暗地的兩小隻,朝著隔壁院子喊了一聲。
閆文清踏著風雪從大門處走了進來,看她肩頭的寒霜,想必時時刻刻都在聽著。
溫思禾看著閆文清這副模樣歎了一口氣,她明白閆文清的意思。
生怕自己的身份,讓溫時澤對陸之野不滿。
對於老人家的心思,溫思禾也不戳破,隻叮囑了兩句,便挽著寧夏往外走去。
寧夏是個人精,前後打量間,就發現了幾人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
但小姑子不說,她也不多問,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外麵走著。
走在最前頭的陸勇,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溫時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麼怕我做什麼?
昨天的時候,咱們不還相處的好好的嗎?
聽說你媳婦和禾禾的關係比較好,平時他們倆這邊也沒有個長輩幫襯,還需要你們多多照顧。”
陸勇憨笑著撓了撓頭“平時都是野哥照顧我們。
出差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也都給我們家那小子送上一份。
你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了,對了,你們部隊裡麵有沒有殺豬呀?”
“有,不過我們很少看到,平時都隻顧著訓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