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微微側了側身,避開男同學的跪謝。
擰著眉,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
男同學有這一舉動,他能夠理解,可眾目睽睽之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把他怎麼了呢?
你看看那邊的老師,還以為他們一夥人欺負這位男同學,有人擼著袖子,有人拿著大木棍就急吼吼的衝了過去。
甚至連不遠處,維持秩序的公安同誌,都兩眼一瞪,跑了過來。
那興奮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抓了十個八個的小偷呢。
國字臉男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妙,連忙把那位男同學扶了起來。
一看到他臉上的淚水,國字臉男人就覺得一陣牙酸。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位男同學咋也動不動就哭唧唧的?
男同學喜極而泣,用袖子使勁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可沒有半分的作用。
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最後直接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把國字臉男人急得直跳腳“哎呦,這不都考過了嘛,還哭啥呀你?”
另外一邊正好有和這位男同學是一個班級的,全都急赤白臉的衝了過來。
“沐陽同學,這究竟怎麼回事呀?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如果是的話,那邊有公安同誌,這邊還有老師,咱們請他們為我們做主。”
“是啊,沐陽同學,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
你平時就是性子太好了,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看著憨厚老實,其實蔫蔫的壞。”
一個男同學一邊說話,一邊斜著眼掃視了國字臉男人一下。
順帶著連溫思禾他們都鄙視了一番。
他們是二中的,當初來一中報名,來的有些晚,已經進不去了,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去了縣城二中。
縣城二中的人數比較少,學校裡麵的人大多數都認識。
一看這一拖拉機的人,就一點兒也不熟悉,肯定是一中的!
無論是高考前還是高考後,一中和二中都明裡暗裡的相互競爭。
一中的師資力量擺在那裡,穩壓二中一頭。
如今,能夠抓住一中同學的小辮子,哪怕是他們家裡人,也夠丟人的了。
沐陽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自己的這番舉動,怕是引人誤會了。
連忙擺著手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他平時是個沉默寡言的,說話也不太利索,一著急起來,更是嘴皮子直打瓢。
陸川看到他和國字臉男人掰扯半天都掰扯不清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
“這位同學,我知道你對鄭大叔很感激,因為他幫你找回了準考證。
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咱們堵在這裡,誰也過不去。
還不如現在就讓開,早點散去,回家休息。”
這話讓周圍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準考證咋還能丟了?”
“就是呀,俺兒子的準考證我都給他縫在褲頭子裡的。”
幾個二中的同學也有些驚訝,之前冷嘲熱諷的男同學,此時,一張臉黑成了鍋。
他有些急切的看向沐陽“沐同學,事情像他們說的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