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很快就恢複了意識，那從呆滯逐漸到清醒的暗紅色眼眸與陳明對視了片刻，直到味蕾上傳來血腥的鐵鏽味，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虎牙還嵌在對方手臂的血肉之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下一刻，她迅速的鬆開嘴，雙腿胡亂的在地上亂蹬，帶著自己瘦小的身軀快速後退，嘴裡還在不斷的道歉。
直到後背接觸到冰冷的牆壁，她瘦小的身軀這才停了下來。
“我也不想這樣的……”
但陳明卻是不在意，反而有些驚奇的盯著白玲說道：“你這麼快就恢複意識了？”
“對……對噢……”終於反應過來的白玲，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雙手，眨了眨有些呆萌的暗紅色眼眸，隨即抬起頭看向陳明，“為什麼？”
陳明聞言抬起手輕撫額頭，有些無語，“這不是該問你自己麼？”
這時，白玲望見陳明抬起的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著鮮血，忽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麼……我這次看到血，也沒有失去理智？”
順著白玲的視線，陳明注意到自己還在流著血的傷口，隨即又抬起頭，猜測道：“可能是吃飽了？”
白玲聞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隨後驚奇的抬起頭，望向陳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我真的沒有饑餓感了！”
這是她成為靈使以來，第一次體驗到飽腹的感覺。
然而陳明卻是陷入了沉思。
根據白玲之前的描述，對方就算是吃了幾個靈使，也並沒有達到飽腹的狀態。
然而這次，白玲卻隻是喝了自己幾口血，就已經飽了？
思緒飛轉，很快他就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對方在吸自己血的時候，體內的神力也在跟著血液一同流失。
而之前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靈使的血肉中也是含有靈力的。
所以說，白玲真正的食物其實不是靈使的血肉……
而是靈使體內的靈力？
並且，對方吸收完靈力之後，似乎還會將這股靈力轉化為自己的靈力，從而提升境界……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陳明重新抬起頭，望向白玲問道：“白玲，你感受一下境界，看看有沒有提升？”
白玲聞言閉上雙眼，很快就又睜開，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前是五階四級，現在已經是五階五級了……”
陳明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的話，白玲真正的食物其實是靈力？
但為什麼對方在被關進禁閉室之前，需要靠進食其他動物的血肉來充饑？
要知道普通的野生動物，血肉裡是沒有靈力的。
接著，陳明又問道：“我記得你之前餓的時候，會跑到城市外麵抓動物吃，用以充饑……那等你恢複意識之後，有飽腹感嗎？”
白玲仔細回想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吃掉那些動物隻能勉強讓我恢複理智，但是肚子裡的饑餓感一直都沒有減少過……”
到這，陳明的猜想也已經驗證得差不多了。
他望著白玲，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開口說道：“看來，你的食物並不是新鮮的血肉，而是靈力。”
“是……是嗎？”白玲眨了眨暗紅色的眼眸。
而陳明則是肯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