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謝草收拾一番便來到仙魔衛大門前。
花洛林雙手背槍蹲在大門口,看著謝草走過來,飛速起身跑到謝草麵前。
“我的謝兄弟,你終於來了。”
謝草伸手抵住擁抱過來的花洛林,微微用力推開花洛林,帶著一副我不認識你的神色朝著大門內走去。
“兄弟,勾欄聽曲!三次!”
謝草沒有理會,依舊朝著裡麵走去。
“四次!”
“五次!”
“六次!這是為兄我最後的底線。”
謝草停下腳步,轉頭滿臉笑意的看向花洛林。
“這不是花兄嗎?這被揍的眼睛有點花,修養十天都還沒好,要不是聽到花兄聲音,小弟還真的不敢認。”
花洛林看著謝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中暗罵謝草貪婪,臉上還是笑意盎然的迎了上去。
六次勾欄聽曲,那可是他一月的俸祿。
這幾天因為謝草的那句一日看見長安花,他可是被家裡停掉零花錢,那俸祿可是他最後的收入來源。
有心翻臉,但是想想指揮使大人所言沒帶著謝草見他,就不會停發俸祿,花洛林還是壓下心中的不滿。
“謝兄弟前段時間受難,為兄看在眼中,疼在心中,隻恨當時不能替兄弟挨上幾棍子,隻是為兄有難言之隱,還望兄弟不要見怪。”
“好說!好說!小弟初次來到仙魔衛總部,還望花兄給小弟帶帶路?”
“這裡為兄熟,咱們兄弟走著。”
很快在花洛林的帶領下,謝草來到曹顯智所在的閣樓外。
看著匾額上的文貞樓三個大字,謝草疑惑的朝著花洛林看去。
“看看就行,誰都知道不可能,但這就是指揮使大人的妄念。”
花洛林低聲說道,低頭朝著裡麵走去,好似多看一眼文貞樓三個大字都感覺羞恥。
謝草點點頭,這個諡號對曹顯智來說確實可以算的上可望而不可求的妄念。
作為文官第一諡,這文貞二字,就算是當朝宰相劉子謙也不一定能夠得到,更何況滿朝文武心中的秦皇座下惡犬曹顯智。
樓內陳設很是簡單,最多的就是各類書籍和各種案牘。
在謝草看來這裡不像是一個居所,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書房和仙魔衛的核心。
“花洛林,你可以下去了。”
曹顯智看一眼謝草兩人,直接對花洛林說道。
花洛林低頭並沒有離開,扭捏的看著地麵。
“你的俸祿會照常發放。”
花洛林聞言大喜,朝著曹顯智一拜快速離開閣樓。
曹顯智盯著謝草,笑著問道:“我這閣樓的名字怎麼看?”
“妄念而已。”
謝草沒有任何的諂媚之意,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曹顯智大笑起來:“不錯!你是第一個敢在這個樓中說真話的人,說說為何這麼晚才來述職,不要說什麼傷沒好的托詞。”
“在等人,隻可惜沒有等到,卻等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謝草說著,直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茶。
瞥一眼謝草的動作,曹顯智嘴角一抽,但並沒有阻止。
“如果青州稅銀丟失一案交給你,你會怎麼查?”
謝草放下茶壺,看著曹顯智問道:“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