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並沒有因為曹顯智的坦誠而有一絲輕鬆。
“茶終究還是不適合我。”
倒掉茶杯中的茶水，謝草拿出一壺酒給自己倒上酒，然後抬頭看著曹顯智。
“我還是喜歡喝茶，酒會乾擾我的思考。”
謝草對曹顯智的拒絕沒有絲毫意外，他清楚相比於自己，曹顯智才是真正的強者。
他賭命需要用酒給自己壯膽，但曹顯智強大的內心已經不需要這些外物。
喝著酒，謝草帶著敬佩的說道：“到底是和你相比，我還有很大的差距。”
“已經很不錯，至少我沒想到你這個時候會找我攤牌。”
“沒辦法，我不懼怕對付蘇無忌，但是懼怕蘇無忌所在的棋局。
在之前的棋局中，我起碼能夠看到一條生機，但現在進入的這個棋局，我看不到一絲生機。”
謝草伸手摸一把自己的臉上，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出現從未有過的疲憊。
蘇無忌是主角，但謝草也不認為自己比蘇無忌差。
他恐懼的是贏天地曆劫對象這個身份。
據他所知，贏天地這是最後一次紅塵情劫，渡過這一次贏天地將會站立於這方天地之巔。
他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清楚，他不可能像之前的曆劫對象一樣任由皇室拿捏。
天然的對立讓他有一種恐懼，一種對這個無比強大皇朝的恐懼。
曹顯智看著謝草的樣子，眼中劃過一絲後悔之色。
“其實現在我也有一絲後悔，隻可惜當初這一步是你自己率先踏出，你要是不對蘇家出手，或許最多也就撤職而已。”
謝草苦悶的喝著酒。
今日果，往日因。
有今天這個局麵，終究是他謝草當日輕看自己心中貪欲，缺少對未知的畏懼。
放下酒杯，謝草收斂心神，他實在是不習慣把自己懦弱的一麵展現給其他人。
“做了，終究是做了，不論什麼結果，我都會走下去。”
“那你今天過來，隻是為了印證自己心中所想？”
曹顯智手拿著茶杯，輕笑的看著謝草。
“明白的棋子也好過糊塗的棋子不是？再說萬一我能夠控製自己的情感呢？”
“棋局之上，再開棋局，好手段！隻可惜你可能會小看氣運，就像當初你對未知缺少畏懼一樣。”
心中對謝草的讚賞無以複加，但曹顯智依舊不看好謝草的選擇。
在他的眼中，謝草最好的選擇就是順水推舟，最終在贏天地曆劫成功之後改頭換麵，而不是像蘇家一樣弄一些小動作。
大秦在贏天地這個守護神已經花費太多，根本不容許出現絲毫的意外。
謝草淡淡一笑：“這盤棋局上隻有我、贏天地和蘇無忌才是博弈者，最終會是什麼結果隻能由我們三個決定。”
拿起酒壺喝掉剩下的酒，謝草起身朝著曹顯智行禮，然後轉身朝著文貞樓外走去。
等到謝草的身影徹底走出文貞樓，曹顯智這才開口。
“這就是殿下你的對手，也是我給殿下你選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