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漸起,劉文倩緊了緊身上的袍子,醉眼迷離的看向天空。
陰雲隨著寒風逐漸朝著整個天空擴散,明亮的月光隱匿在烏雲之後,院中燈火之上也失去銀白色的光暈。
“這天總是這麼的應景。”
“是該下點雪,白茫茫一片總好過血紅色一片。”
謝草放下酒杯,伸直手臂攤開手掌,好似想要抓住過往的寒風一般。
寒風從指尖劃過,感受著風中的淡淡濕潤,謝草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就算是老天也希望看到天下白一點。”
說罷,拎起桌上的酒壺美美的喝上一口。
皇城中。
宴請會場,每一個人的臉色冰冷,眼神深處隱藏濃鬱的殺意。
秦皇看著下麵眾人,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舉行這場宴會,他就是想看看這些皇室子弟到底能不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少到現在,秦皇還是很滿意,至少他給趙士堇名單上的人都在這裡。
“看來你們似乎心中有很大的怨氣?”
秦皇目光落在十七個兒子身上,相比於其他人,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個兒子此刻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大皇子直接起身跪倒在秦皇麵前。
“父皇,太子選拔隻是進行到一半,父皇此刻叫我們兄弟前來不符合祖製。”
有大皇子打頭,其餘皇子也是起身跪在大皇子身後。
秦皇看著十七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你們這是在質疑朕的決定?”
“父皇聖恩隆重,如果父皇屬意三弟,我等兄弟自然退讓,要不是,我等兄弟自當遵從祖製。”
秦皇看一眼大皇子,目光又看向其餘十六人。
“你們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我等如同大哥所想一致。”
整齊如一的回答在會場響起,秦皇忽然大笑起來。
“還真是朕的好兒子,你們下麵的人此刻是不是都在等著消息?一旦傳出去太子之位不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皆會揭竿而起?”
“吾等不敢,隻望父皇三思,為大秦社稷安穩著想,為天下萬民著想。”
又是整齊如一的回答,又是一記重錘讓秦皇終於明白夫子為何要逼迫自己出手。
自己還坐在這個位置上,隻是傳出一個消息就已經是這般場景。
要是自己不在這個位置上,如何能夠壓製這幫小子。
大勢,大義可都在這幫小子的手中,贏天地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通過平和的手段解決,唯一的途徑就是血流成河。
“看來朕之前顯得沒有錯,有些事情想要進行下去,這個位子還真不能交到你們的手中。”
秦皇略帶歎息的說道。
大皇子兄弟十七人聽到這話,也沒有絲毫的驚訝。
他們從接到金牌令箭的時候,就知道皇位已經和他們沒有一絲關係,他們這樣做就是為了把三皇子推上皇位。
父皇,你要一個沒有任何世家背景的皇子上位,那好我們都退讓,我們就推三皇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