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和晟軒一路上低頭不語,失去了往日在一起時的歡聲笑語。當然此刻也沒有什麼樣的好心情,來欣賞身邊的花紅柳綠,聆聽身邊鳥兒的歌唱。
這處大大的宅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來,是一個完全敗落的庭院。敗落得隻剩下一具孤獨的軀殼,孤孤單單地,矗立在偌大衰敗的鎮子裡,尤其地顯得突出。
這座敗落的庭院,仿佛在娓娓述說著,它曾經昨日的輝煌。不過現在看來,顯得極其的荒涼和勉強。
若乾年來,當地的戰亂從來沒有平息過。昨天還反清複明,今天又扶清滅洋,鬨得滿世界的人心慌慌。
老毛子來了之後,現在又什麼都不是了,但得以繼續下來的,還是一樣的不管百姓死活。
他們這一來對身邊的百姓,說殺就殺、說搶就搶、製造各種禍端,各種慘案。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能做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
他們把這裡的人類,劃分為是植物和動物兩個物種。可以自由買賣,可以隨意殺戮,總之一切事情,都憑借他們的一時心情定奪。
我們不禁去問,在我們不需要他們的時候,是誰讓他們來的,為什麼總不見,有人站出來領導我們,為了這塊土地上,為了這裡的人們,少一些打殺,多一些愛和感恩。
少一些爭鬥,多一些理解和珍惜,世間萬物生靈,都過上太平的日子,不過這樣理想的人物,終究還是沒有出現。
“天嘯!我聽說昨天下午,在一個破房子裡,死了兩個老毛子,其中還有一個是什麼個工程師,並且鬼名字叫什麼斯基。
這些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發現人死了之後,在鎮子裡到處胡亂的抓人,滿個鎮子翻遍了,看到不順眼就抓,都已經抓不少了。”晟軒氣憤地說道。
“晟軒!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那倆個連牲畜都不如的東西,依我看就是該死。至於他們是怎麼死的,還需要很好的原因和理由嗎?”天嘯非常正常地回答。
“你說的也是,這些外來的畜生,我看也就是該死!至於怎麼樣的死,真的不需要原因和理由。”晟軒這樣回答道。
他明顯感覺得出,天嘯此刻說出的話,話裡還有話,側頭看了他一眼。
天嘯也回頭看了,身邊的晟軒一眼。自己也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齒吱吱作響,狠狠地說道。
而後麵色沉重地,慢慢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然後用力地攥在手心,緊閉著隆起的嘴唇,好像要把這塊石子,在手中攥碎的樣子。
此時此刻一股熱血,好像要從天嘯腳底板,直接竄到腦門似的。
從他黯淡冷峻的眼睛裡,仿佛是在一瞬間直射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光芒,這種光芒充滿著,一種刻骨的仇恨。
“那兩個人畜不如的東西,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不知道羞恥,把整個人都給禍害死了,透明也沒有招惹透明,那個現場是真慘,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炕上、牆上、地上、棚頂都是血,簡直就是一場無端獵殺。”天嘯看著遠處說道。
“那麼你告訴哥哥我,那兩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一定不會是彆人殺的,一定是你殺死的。”晟軒非常肯定地,看著天嘯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