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嘯處在熟睡之中,但他年輕的大腦,並沒有得到適當的休息。
並且又回到了自己曾經的家鄉,並且夢到了自己與琪兒,在結婚時的情景。
在那個時候,老毛子還沒有來到我們的國土踐踏。
由於家世的各種淵源,自然也能配上,很大的婚禮排場。
家裡舍得花出大把的錢,大擺流水宴席,鎮子裡的人都前來祝賀。
他們不是為彆的,就是為了一口吃的,也有理由前來慶祝。
結婚當日,送親的隊伍連綿幾裡,自己娶到了貌美如花般,心儀的女孩琪兒。
這也正是年輕的天嘯,人生春風得意之時。才子佳人結合在一起,有哪一個人,不心生羨慕。
婚禮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人群裡忽然出現,一個看上去不起眼道士。
這個道士看了一眼郎才女貌的新人,嘴裡竟然叨咕出,一段令人不滿的話語。
“豈不聞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道理。”道士旁若無人地說道。
坐在道士身邊的人,當然沒有聽懂這句話的含義,但也聽出這句話,與這樣喜慶的日子格格不入。
聽懂他說話的人,則覺得這句不鹹不淡的話,摻雜著一股喪氣,回頭想去責備尋找,他卻在突然間不見了蹤跡。
天嘯這時突然間在夢中醒來,隨即嘴角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那一幕真是應驗了,道士的那句話,起當初又看現在,到底是誰之過。
這時已經夜半時分了,窗外懸掛千年萬年的那輪明月,升的很高很高。
清輝許許,宛如明晃晃的水波,在天空中流動蕩漾,大片大片如雪花一般。
一個人的心裡越是充滿著快樂,睡眠越是不好。屋內躺在炕上的中年女人,此時似乎也是這樣。
這個女人在這些年來,雖然也在十分努力地,恪守著自己的婦道。對於自己守寡,無性婚姻這件事情,也是難以啟齒的。
那種身體上長期的煎熬,就像是骨子上,爬滿了一種小蟲子,在不斷地一遍遍地,啃噬著她的肌體。
可是自己還不能在外人麵前,輕易表現出來那種蝕骨的痛,這樣的孤身日子,也是很折磨人的。
此刻她對天嘯的目光,明亮而且深沉地,刁鑽而且專注。
自從在大河邊,看到他第一眼,隻就是那麼一眼,自己久違動蕩的情感,在那瞬間就被淪陷了。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天嘯那健壯年輕的身體,眼神裡燃燒著,火一般的炙熱,而後身體也燃燒起來。
並且還非常貪婪地,不錯眼珠地變換視角,最後盯著他,堅實厚重的屁股。
她甚至還在遐想到,與他屁股平行的部位,與自己身體那個部位,巧妙地接觸後,直接撞擊的殺傷力。
雖然她已經寡居多年,早就不想這樣的男女之事了。即便存在幻想,也不想勞神費力了,因為還沒有人能夠入她的眼。
可是麵對突如其來的天嘯,顯然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種人性原始的本能,在悄然間被活活地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