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之後,那對整天忙來忙去燕子夫妻,嘴裡唱著歌終於快樂地,住進了屬於自己的新房。
眾多燕子來了,同時這個屯子也逐漸壯大了許多。
想著天嘯父子,來這幾年家的變化,翠芬著實感動著。
房簷下這兩隻燕子背部,閃著光輝黑得徹底;頭部呈栗色,與背部有著明顯的分界;背部淡粉色,由始至終的鮮豔乾淨。
那種耐人尋味的彼此婉轉鳴叫,好像就是一種愛情的古老語言。
翠芬由此想到了自己,同時也想到了年輕的天嘯。房簷下的是真夫妻,那麼屋內的能否也是這樣。
這是否在預示著什麼,也許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他婚姻之中,一個簡單的過渡而已。
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大戶家的女孩子也是。翠芬曾經看好的一個小夥子,其實就是為奚若準備的。
可是這個孩子堅持不嫁,作為母親的她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一味堅持讓她嫁,那麼她真敢尋短見。
被看好的人,不能讓他跑到彆人手裡,大姑娘不嫁、二姑娘可以撿起來。
因為這姐倆的性格明顯不同,奚若的性格雖然不缺少善良,但太過於固執,而二若卻明顯不同。
當然翠芬也對二若,做了一些思想上的工作,其實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句話:
你要懂事要大度、不要讓家裡人操心、不要讓彆人看笑話,一些道德上的語言。
家庭中就是有這樣的一個規律,遇事發生矛盾的時候,總會犧牲最善良的那一個。
這樣家庭才會風平浪靜,一旦不善良的那個不願意犧牲,所有的大帽子,都會被扣在頭上。
人性的暗淡就是這樣,明明自己懷揣私心卻苛求彆人,要懂事、要大度。
有些話殺人不見血,有些傷害足以誅心,善良的人應該反省和質疑,用道德約束是否正確。
在這一年的春天裡,二若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快地就出嫁了。她雖然年歲小一些,但也不能總養在家裡。
其實二若也沒有看好這個人,但母親已經做出了決定,性格有些懦弱的她,是不敢反駁的,反駁就是不孝。
當然天嘯為她的婚事,準備了相當的嫁妝,這同時也讓她在婆家,挺直了腰杆。
奚若在三姐妹當中,是長相最美的,媒人也是最多的。
可是不管介紹哪一家的男孩子,她沒有一個同意的。如果被母親翠芬逼緊了,她就以死來抗爭。
小姑娘一段時間來,現在變得越來越古怪迷離了。
同時天嘯也發現這個女孩子,失去了往日活潑燦爛的笑容,對自己也失去了友善的目光。
好像對自己總是充滿著,十足的敵對情緒。在她漂亮的臉蛋上不時流露出,對自己無言的輕蔑。
顯然青春年少的少女,那顆心早已經被身邊的愛神射中了。
潛意識在無形中操縱著她,他郎天嘯就是她一生,最牢固的依靠,她認為這就是命運,事先的巧妙安排。
是的,潛意識這個東西在有時候,完完全全可以操作我們的人生。
但我們還要充分了解,我們這種潛意識的同時,掌控自己的命運,這是我們需要不斷追求的目標。
但過於強烈的自尊心,使小姑娘奚若,在一時間還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
所以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種獨特愛情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