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嘯何曾不想把小姑娘奚若,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然後親吻她那嬌嫩的臉蛋,還有那誘人的嘴唇。
即便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純淨的大自然,也會為他們保住一切秘密,可是他現在不能這樣去做。
“像什麼!我一時間還真想象不出來。”天嘯回答完,臉上微微一笑。
“你當然想象不出來,但我可能想象得出來。我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舅媽和曾經的你。
並且我還敢說,我的這輩子,就是你上輩子,所說的下輩子。
我是多麼的希望,今後能找到與你一樣的人。那樣就會猶如山間清爽的風,從清晨到黑夜,由山野到婚房。
我真的希望我這輩子,嫁人就嫁個同你一模一樣的人,然後同我攜手回家,期間生兒育女。
最後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你說我能夠找到這樣的人嗎。”奚若終究說出了這句話,一雙眼睛顧盼流連地看著他。
而後又在瞬間把自己的,一張羞澀起來的臉緊繃了起來。眉毛也故意緊縮著,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等待著他的回答。
人一旦心裡有了真愛,不僅僅能夠讓人外表,變得勇敢和堅定,內心也會變得柔軟緊張和膽怯。
奚若真的期望,天嘯對自己有一個滿意的答複。
越是在乎一個人,越是無法用平常的心態對待他。他的一言一行,由始至終都牽動著她的神經。
她擔心自己說出的話,他理解不夠到位,或者沒有聽出自己的真情實意。
而且還擔心自己說的話,是否冒犯於他,或者惹來他的氣憤。
“你快鬆開手、彆再胡亂說話,這要是讓外人聽見看見,該有多不好。”天嘯嘴裡雖然是這麼一說,但也沒有拒絕奚若,挽著自己的手臂。
其實此刻的天嘯,真的應該給自己身邊,對他癡情的小姑娘奚若,一個非常明朗的態度了。
時間可以告訴你,什麼叫做衰老;回憶可以告訴你,什麼叫做幼稚。
可是一個人總不能,總活在回憶裡,纏綿昨天的太陽,曬不乾今天的衣衫。
“世間萬物生長,何曾顧忌過外人的目光,況且說我們就是一家人,在家裡家外,都稱呼你為舅舅。
外甥女挽著舅舅走路,他們外人即使看見了,又能夠怎麼樣。
外甥女與自己的舅舅說說話,外人就是聽見了,他們又怎麼樣。
我一個小姑娘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我發現你真的歲數大了,大到看彆人的臉色行事。
當初打殘李連水的勇氣哪裡去了,我真看錯人了,沒有想到你會這樣。
你身邊有這麼好的人存在,你還在為誰堅守等待。”奚若說完,鬆開天嘯的手臂獨自離開。
天嘯被奚若的話刺激得,在瞬間顯得無地自容起來。感覺被淋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雨,把它澆得狼狽不堪。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能讓自己在瞬間不知所措,整個人好像都被她弄得遍體鱗傷。
天嘯的心裡在驀然間,又一次想到了前妻琪兒。
可是那些曾經的離開就是離開,那些曾經的錯過就是錯過,那些曾經的再見就是再見。
為了失去就是失去的人,浪費時間和腦筋,真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
雖然也有過承諾,但已經做不到的承諾,跟沒有承諾又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