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就有兩個心願:一是他在身邊;二是在他身邊。
就走此刻一彆,她的心裡怎麼能不慌亂,此刻的內心世界已經坍塌粉碎,或許有很多的崩潰,都發生在這樣安靜的時候。
一般來說,一個異性對你死心塌地,愛個至死不渝和執迷不悟,那一定是圖你點什麼。
或者說想從你的身上得到收益,或許這種愛並不是真愛,不信你貧困潦倒,身體缺個胳膊斷個腿,那麼這種愛又該怎麼樣。
這絕對不是一瓢冷水,也不是危言聳聽,這應該是人類社會的現實,趨利避害才是人性。
天嘯沿著烏裕爾河而走,眼前的一切一切,在他的眼中都與周圍的環境,相處得非常和諧。
腳下是一片鬆軟的,綠色草生植被,被白色細碎的鮮花點綴著,像似天上的雲朵。
稍遠處自然生長的鬆林,就像整齊排列著的屏風。透過屏風,有各種樹木,在陽光的映射下,發出火焰般的彩色光輝。
天嘯坐在馬車上看著遠方,微笑著在回憶,剛才與奚若離彆的那一刻,然後回頭望了望。
心裡這樣的想著,如果她當時不下車,就是固執地堅持要來,那麼自己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然後在路上也會發生無法預知的故事。
現在心裡隻要想到她,感覺周邊的暖風,都不如她的燦爛一笑。自己多麼的想把自己的一切與她分享。
包括從此以後清晨的暖陽,浩瀚的夜空,未來的美好,甚至包括餘下的人生。
孤獨的天嘯看著身邊的烏裕爾河,由東向西朝著更遠的地方流淌,不知疲憊緩緩地流淌著。
河岸邊的小鳥在鳴叫啁啾著,還有一些散放的牛羊,低著頭在悠閒的尋找青草,完全沒有人類那樣複雜。
看來其實世間的萬物,都會選擇以自己最為恰當的方式,過著自己悠閒的日子。
隻有我們人類為生活,辛苦煎熬著,或許老天安排我們這個物種,必須辛苦和煎熬,因為到處是義務、責任、需求、阻礙和野心。
當然天嘯顧不了,身邊這些熟悉的風景,他隻是想一門的心思,儘可能更快的到達寧古塔,雇傭到先生,然後迅速歸來。
大荒這塊待開荒的土地,可以說渺無人煙,幾十裡甚至上百裡,遇不到一家村落,走到哪裡,睡在哪裡,也是常態。
同時這也是天嘯不帶小姑娘奚若,在路上艱難跋涉的真實原因,是男人就要保護女人,這才是男人的擔當。
奚若的一路相送,一路的溫言絮語,作為天嘯來說,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特彆是不日以來,有人的時候總是在躲著自己,沒人的時候纏著自己,這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感的自然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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