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現在已經到了,應該把對前妻琪兒的愛和懷念,姑且放到心底隱藏起來,因為她現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僵硬的符號。
誰也不可能要求他,今後用,自己大半生的時間來懷念她,因為這樣很不公平。在懷念愛情的同時,不等於不能再擁有愛情。
有一種愛已經不在身邊,但一直在心裡也就可以了。因為人生的路上總會有一個,讓你永遠不能相見,想起卻銘記於心的人。
愛情在有些時候,就像一個盛水的容器,將它裝滿的時候,裡麵的水就會溢出,溢出之後還要重新裝滿,否則你還能怎麼樣。
天嘯此刻的一顆心,好像海一般的遼闊。因為有一位心中有愛的純潔女孩,在這件的身邊,深情地遙望著自己。
翠芬這個女人,已經對天嘯妥協了,說出了難以起口的最後遺言,此刻的他也應該妥協於奚若,因為這都是老天的安排。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隨心所欲,生活逼著你選擇答案,妥協就是一種成熟。
正如翠芬所說,天嘯要是娶了奚若,他自己並不吃虧。他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後,心裡也是迷離起來,腦子想的就是奚若,心裡裝滿的也是她。
感覺她就是一件精美的首飾,日間若是佩戴,不同的角度都會閃爍著璀璨。夜間若是佩戴,也不會失去固有的光芒。
奚若這件擁有魅力的首飾,就像天上的銀河,被自己偷到手指上,怎麼也藏不住她的美好。
他知道早熟的她,此時此刻在等自己,或許就在自己的屋裡。推門走進去,果真一眼就看見了她。
纖巧的屁股坐在火炕上,一雙芊芊月般腳踩在炕沿上,抱著膝蓋直挺挺地,坐著發呆發傻,心裡好像有若乾淒涼圍繞著她。
看到天嘯走進屋內,在煤油燈火下流暢地展示著,自己身體美麗的輪廓。
天嘯用手撥弄了一下,煤油燈的燈芯子,屋裡明顯更亮了一些。
小姑娘奚若流水般的目光,柔和地看著自己的心中所愛。感覺那煤油燈火,就像捧在手裡的月光。
她這種目光慷慨直白地,把隱藏內心深處的處子之心,處子之美流露了出來。
真的是這樣,你可以回避一個人,也可以阻止一個人任何東西。但你永遠阻止不了,一個人的意識。
天嘯似乎還處在一片糾結中,或許是沒有考慮好,或者是在遲緩進攻的時間,或者是理智尚存**翻滾。
奚若發現天嘯,悄悄地走進了屋裡,並且走到自己的身邊,心裡暗暗地恨起了他。
你長是如此模樣,就是醜一點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長成我喜歡的樣子。
這不是我的錯,這是你自己走進我的心,從今以後也彆想走出去。
想你、戀你、愛你,是一種甜蜜的憂傷;是一種甜蜜的期待;是一種幸福的惆悵;更是一種不想去想,又不能不想的事實。
我就是想與白頭到老,哪怕一路再多的荊棘曲折,隻求結局有你就好。
奚若在此時,心裡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表白。小姑娘莫然無語的低下了頭,眼眶中溢滿了淚水,好像就要噴湧而出的樣子。
濃情蜜意的愛情,需要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相互之間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