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當然清楚小姑娘奚若,在此時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也清楚自己想的是什麼。
這幾天來自己的夢中,全部都是她的身影,或許能夠夢到她,就是自己的過人之處。
而且在遙遠的人群之中,總是能夠在第一眼發現她,這不是愛又該是什麼。
奚若抱著淩栩,站在母親的麵前,看著母親一天一天憔悴的樣子。
眼淚不斷地流淌著,親情和愛情煎熬著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翠芬睜眼看了女兒一眼,奚若感覺她有話對自己說,有些話是應該背人的,即使是一個孩子在身邊,也不方便說。
奚若順手把淩栩放到地上,並且告訴非常嚴肅地告訴他,把先生留給他的作業寫好。
寫完之後與和碧城,隻能在院子裡玩耍一會兒,但絕對不能跑到院子外邊。
因為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淩栩就是紅胡子綁架的重點對象。
叮囑完孩子之後,奚若把自己的耳朵,靠近母親翠芬的嘴邊,聽她要對自己叮囑些些什麼。
翠芬雙目深陷氣若遊絲,奚若緊緊的握住母親,那隻形容枯槁的手。她感知到了這是來自於,一個母親對兒女的依戀和不舍。
翠芬雖然身體受了重傷,但腦袋沒有受到傷害,所以思維還是清醒的。她微微的顫動著雙唇,眼睛死死地盯在女兒的身上。
“聽媽的話彆哭了,人早早晚晚都有這麼一走,隻是走的方式不同,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也彆太傷心了,每個人都得離開,遲遲早早的事情,然後你就和你舅一起好好過日子。
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人,當媽的我知道你心中有他。你好好的跟著他一起過,今後多生孩子才是資本。
隻有這樣咱們這個家就散不了,這個家今後就全靠你支撐了。”翠芬有氣無力地說道。
奚若聽完母親說的話,嬌嫩的臉唰地一下,紅到脖子根處。儘管她把自己的全部心思,由始至終全部在天嘯身上。
但這種話由母親親口說出,自己又實在不免有點尷尬。難走的路一般來說都是捷徑,婚姻有時也一樣,她終於跨過了,自己母親的這一關。
“那你說我舅他能願意嗎,我們之間還差著輩分呢。”奚若說完,扭捏的把臉轉過去,遲疑了一陣後,紅著臉很難為情地看著母親。
“等我死了以後,往事就此不提,你要記住你們在一起的路還很長,餘生也很長。隻有這樣你們之間就不差輩了,你以後全當我不存在。
話說回來這叫什麼事兒,說出去都讓人笑話。不過我也是要死的人了,也不想要什麼臉麵了。人死之前最明白,一切都是過眼煙雲。
你舅剛到咱們家時,為了你們這幫窮孩子,我是怎麼籠住他的心的,你不是沒看見。”話聲落儘翠芬自己,都感覺到羞愧難當。
畢竟自己是在和自己的親女兒,在談論母女同侍一人的話語,即使再有完全的理由,傳出去也會被外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