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鶴鳴屯裡的她,明顯地鶴立雞群,明顯地不合群。總是在被排斥之中,在一個群體中被排斥的滋味,那種感覺是非常孤獨的。
被外人戲弄和侮辱,就像一座大大的磨盤,壓在她脆弱的心靈之上一樣,使她得不到足夠的喘息。
碧城這個女孩子,在屯子裡作為一個弱者,隻能忍受著心中,強烈的不滿,不讓它爆發出來。
社會是現實的,越是沒有本事的人,越喜歡欺負弱者,並且還會在弱者身上找自尊。
心理早熟的小碧城,也曾想麻木自己忘記,那些他人對自己的傷害,可是她一時間還做不到。
遇到熟悉的人還好一些,可每次遇見生人,那種審視異物的眼神,使她真的很不好受。
看來鶴立雞群,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為這隻鶴往往應該比,一群**更加的難受。
一眼望去碧城這隻鶴,在這個寂寞的屯子裡,明顯地突出出來。特彆是在狹隘的審美疲勞,人雲亦雲、隨聲附和的年代。
可是實際上的一隻鶴,是不可能在雞群裡生活長久的,因為她是一隻鶴,也不該生活在雞群中,遲早要飛翔在天空之上。
牡丹放在人的麵前,被稱之國色天香雍容華貴,放在牛羊麵前不如嫩草。或許在有些時候,並不是你不足夠優秀,而是有些層次欣賞不了。
碧城明顯地感覺到了,自身的奇異長相,同時給自己帶來的莫大壓力。
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出眾就要為出眾付出代價。
不知道小小的碧城,是否準備好了坦然地,接受這樣無端地壓力。
明來暗去她不止一次地發現,屯子裡的那些人們,特彆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婦。
在井邊、榆樹下、牆角旮旯,咬自己的耳朵、戳手指指點點,人前背後嚼自己舌頭子,可是自己也並沒有影響到她們什麼。
有人也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作為一個女人本身,就是很難的一件事情,那麼何必又苦苦難為另一個女人。
話雖然可以這樣的說,但在一定的事實上,女人從來都是在難為女人,從古至今都是一個樣子。
一些沒有事情可做,坐在自家的炕頭上寂寞無聊,拿彆人家的事情說事,東家長西家短。
解悶的人就是這樣,哪裡能考慮到彆人的感受,舒服舒服自己的嘴,對她們來說才是必要的。
人本是群居動物,隻有在同類的群體中,才能獲得安全感,觸發自己的責任感。
從而得到親情和友情的關心支持,可是碧城卻無法融入,自身生存的這個環境,凜然成了一個邊緣人。
早熟的她從小就遇到了,自己傾心的男孩子,但卻無法實現一段美好的愛情。或許等到長大以後,隻有無儘的孤獨,將充斥她的一生。
或許碧城應該這樣去做,不去關注他人的動態,不去揣測他人的想法,不去設想一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隻有這樣生活才能過得自由自在,並且舒適無比,可是小小的碧城,還遠遠沒有修煉到那個程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