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魯彪母親的身體,在一時間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她慢慢站起身來,隨著兩粒幽光在前移著。
手裡不知道怎麼地,還多了一根足以結束她生命的麻繩,個子矮小的她在黑暗之中,準確無誤地找到房梁的位置。
房梁非常的高,若是在平時,憑借她這個矮小的個頭,不搬個凳子是夠不到的,可是此刻她卻做到了,甚至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耐心地在幫助自己。
她把繩子很結實地拴在房梁上,然後又用手向下拽了拽,最後回頭看了看那兩粒幽光,眼淚頃刻間流出。
“你這個女人很聰明,就這樣的去做,現在把脖子伸進去!就直接伸進去!”
在這種低沉聲音的誘導之下,魯掌櫃的老婆把繩子的末端,又係了一個圈套,真的按它說的那麼去做著,直接就要把脖子伸進去。
就在把脖子就要伸進去之時,她的心裡突然明白,這是讓她去死,此時的她怎麼能甘心去死,可是她真的控製不住那個聲音。
“就這樣去做,然後你的人生就解脫了,世間的一切煩惱和憂愁,都會煙消雲散隨你而去,也不會再遭受人間的罪了。”
看著眼前幽幽的藍光,她突然間腦皮又一陣發麻,就在大腦失去支配的時候,猛然想到自己不能就這樣的死去。
“他自己造的孽,你應該去找他,你不應該來找我。”魯彪的母親使勁的晃動腦袋,讓自己再清醒一些,嘴裡突然間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你的兒子,憑我現在的能力,一時間還不能把他怎麼樣,因為他身上的陽氣太足,所以我就找到你,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那個聲音繼續在,魯彪母親的耳邊回繞。
“你在修行路途甚是深遠,磨難也是重重出現,修行路上怎麼能沒有波折,這都是必然。
你想修行圓滿,還是轉為妖孽,你自己選擇吧!我一個做母親的現在就成全你。”魯彪的母親這樣的道來。
天下的母親或許都是這樣,為了兒女可以付出一切,兩粒幽光聽完她的話,上下顫動了幾下,似乎沒有剛才耀眼了。
這時魯彪的母親,已經完全清醒了下來,頓時跌倒在地上,渾身出滿了冷汗,來不及穿上鞋,站起身就跑出屋外去尋找兒子。
仲夏之後的大荒,從潔淨如洗蔚藍的空中向下看去,宛如是一塊巨大的綠色地毯,河流和樹木就是它上麵的點綴。
下午的陽光斜瀉下來,讓人感到一種和煦溫暖,輕柔的空氣中彌漫著,烏浴爾河兩岸,散發著醉人的氣息。
碧城在這一天,被母親三姐領到院子裡曬曬太陽,她的情緒好像安靜了許多,不作不鬨、也隨意不喊不叫。
她慵懶的坐在一尊樹墩上,眯著藍色的眼睛,感受著如血的斜陽,吞噬著自己漸漸瘦弱的身體。從她憂鬱的臉色上,明顯看得出內心的傷痛。
雖然是帶著女兒出來散散心,但三姐的一雙手也沒有閒著,她低著頭手拿針線,在給周莊換襪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