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閒的季節,淩栩忙完自己的學業,抽出時間不是去捉魚摸蝦,就與夥伴們去荒野打獵。
回來總是不空手的滿載而歸。天嘯在精打細算地,經營著自己的土地和各種事物。
雅冰上午的時間,除了同姨娘那訫,教教院裡的孩子讀書外,平常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隻有晚上才能和淩栩聊聊天,在陪他讀讀書。就這樣雅冰有些閒暇,就沐浴在大自然的風光裡。
夏季的時光,大荒是極其具有有內容的,土壤肥得流油,在草木繁殖旺盛的季節裡,空氣都散布著濃鬱的氣味。
鮮明青綠的草色,液汁噴湧的高粱玉米,鬱鬱蔥蔥的大豆,好像都能聽到,生長的聲音。
平平靜靜的天空中,幾朵奇形怪狀的白雲。緩緩的輕盈的飄動,一會兒咬住太陽,大地獲得稍許清涼。一會兒相互追逐,露出太陽的萬丈光芒。
烏浴爾河重新穿回,夏日豔麗的新裝,各種植物的清香將它包圍。
在河麵的兩邊,一麵是碧綠的草原,一麵是靜靜的鬆林。淙淙的流水衝洗著千年的河岸,灘下大片大片的泥沙,壯大自己的胸膛。
驕陽毫不吝嗇地,把所有能量,傾灑到這片荒野河流。晶瑩澄澈的烏裕爾河,寬大廣闊的水麵,折射著太陽的光芒,似點點星光、又似火樹銀花。
在蔚藍色的水波裡,均勻的細浪下麵,一群小魚相互追逐,忽而聚在一起、忽而潛入草叢。
雅冰靜靜地欣賞著,眼前一切被周圍景物,濡染浸潤得如癡如醉了。
在這種季節裡,就是最輕緲的相思,都會變成最纏綿熱烈的情深,真是個戀愛的季節。
此時的雅冰不能不想到淩栩,這種情思甜蜜的感覺,瞬間心怦怦的直跳,精巧雅致的鼻子,變得微紅起來。
一陣風吹開了,她的頭發瀑布般的散開。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她滾燙的臉,她就用撩到耳朵的兩邊,頭發沿著脖子垂了下來。
雅冰在一棵枝葉疏密的榆樹下,站了好久好久,想了好多好多事情,在突然間開始懷念起,從前心裡什麼都沒有的時候。
那時的季節真的不錯,沒辜負、沒牽掛、當然也沒有感動,沒有失望。
雅冰想著想著,又獨自地笑了起來,自己那個人生季節,哪如眼前的季節。由於站在高處,可以俯視到遠方的河汊子。
淩栩曾經帶她來過這裡,今天她穿了一件,潔白的外衣,樣式雅觀,露出了玉石般的脖子和雙臂。
一條並不寬鬆的褲子,優雅的顯出,自己優美的身材輪廓。沒有出乎雅冰的意料,淩栩就在這個河汊子裡。
在一陣喜悅心情的衝動下,不自覺的泯動一下小嘴唇,但沒有發出聲音來。
其實即使發出聲音來,也不會有人聽得到。她的真情已經泄露了,流露墜入情網少女的羞澀,但她還要隱藏起來。
河汊子旁邊是片沙灘,與沙灘相連處,有塊由綠草鋪成的草坪,上麵並且開滿了,各種色彩的夏季花朵。
隱隱約約從那個人,走動的姿勢看,雅冰確認就是自己的淩栩,每個相愛的人,心都是有感知的。
在一個人的人生旅途中,隱藏著許多,意想不到的東西。開始你並不知道,它的價值所在,甚至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可是一旦你意識到以後,那將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雅冰身姿綽約柔美,她的手以一種嫻熟而輕盈的動作,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發梢。
她微笑著看著遠處的他,如花初放的優美的臉,烏黑的明眸和秀發,柔情蜜意的玉立在這棵樹下。
此刻她的心開始浮躁起來,所謂的浮躁就是時刻希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博取最多的存在感、優越感、自我認同感。
雅冰此刻就是這個樣子,心裡想的就是在即刻出現他的麵前。她一邊用手撥開,深淺不一的草叢,一邊向淩栩走去。
一隻蜜蜂在她的頭上飛過,又繞了個彎飛回,各種蝴蝶白色的、紫色的、黑色的、大的、小的。
因為受到雅冰的驚嚇,都飛舞了起來。它們也在享受著,大自然帶給他們的幸福瓊漿。
雅冰不知不覺地,已經到到了河汊子附近,並且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那就是自己一生所眷戀的人。
此時的淩栩,正赤裸光著身子,正麵對著她,一手握著那個地方,很隨意地尿著尿。
一手用手接著尿,在肚臍眼周圍揉了幾下。然後走下河水,還往自己的身上,不斷地撩水擦拭著。
當河水漫過,淩栩的下半身時,他已經背對雅冰、貓著腰、膝蓋微屈、眯著雙眼、兩手螃蟹鉗子似的,在水裡躡手躡腳向前移動。
雅冰看到他心無旁騖,如此生動滑稽的樣子,心裡想找句話調笑他一番。
“郎淩栩!刀疤帶著一夥人,到屯子裡搶小孩了,你還有心在摸魚。”已經走到河岸邊的雅冰,嘴裡一邊喊道。
她的嘴裡一邊喊,一邊順手撿塊硬土塊拋向河中,河水瞬間湧起一片漣漪,恰似她漂亮的臉龐。
“那裡水深,你彆過來。刀疤是我兄弟,知道我郎淩栩在這裡,他不敢來這個屯子。
他要是真的敢來,我們哥倆也要坐在一起喝酒吹牛皮。”淩栩這樣的回答。
其實他早就聽出這是雅冰的聲音,嘴裡說完站起來轉過身,手裡還拎著一大條鯉魚。
雖然是聽出她的聲音,但沒有意識到,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後,轉身一看是雅冰就在眼前,迅速蹲在水中。
慌亂之間手裡的魚也跑了,水麵上隻露個腦瓜,顯現出來慌張和羞澀。
“我看你敢不敢出來,有能耐你就不出來。”雅冰這時一遍拋土塊,嘴裡一邊說道。
水花被激濺起來,隨後落下漣漪四起,包圍著水中的淩栩。她越來越有興致,邊跑邊大聲的笑著。
淩栩哪裡敢從河裡出來,他全身上下赤身裸體,沒有任何衣襟遮掩。
“我現在出來了!”沒有辦法的淩栩,向岸邊快樂的雅冰,揚了一把水,大喊一聲隨後潛入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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