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他怎麼了?”雲奕目光一冷,語氣急促的問道。
“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前幾日老爺在觀星樓處理生意,突然就口吐鮮血倒在屋內,昏迷至今;這幾日也找遍了城中的大夫,各種治療方式都試過了,老爺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張皓翔
“有沒有弄清楚是什麼原因?”雲奕稍作冷靜,詢問起目前的情況。
“沒有。”張皓翔搖頭回應。
沒在觀星樓多做停留,雲奕直接轉身邁出門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老爺現在在哪?”
身後傳來張掌櫃的回答:“在孫府。”
雲奕走的很快,甚至運轉體內的靈氣作用於雙腳,速度太快又總是晃動以至於不聽都要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
僅僅是用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到孫府門口,此時門前仍有兩名護院在門後守著,大門打開。
雲奕剛走到大門前,身體微微一頓,因為他感受到孫府院內有幾道靈氣的波動,這波動證明現在屋內有修行者。
分不清這幾位修行者的立場和目的,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同時抽出了背著的長歌劍,門口的護院是認得雲奕的,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雲奕直接迅速走進院內,直奔孫府內院,孫富貴的居所。
在路上家丁的驚呼聲中,雲奕走到的孫富貴的院子外,透過院門看進去,此時院內正站著幾名打更人衙差,雲奕沒有做停頓,直接走進院子,朝著屋內走去。
幾位打更人自然是也注意到了走進院子的雲奕,眼看著他手握利劍,步伐穩健直衝過來,當即抽出腰間刀刃,冷喝道:“什麼人!”
雲奕被幾人擋住了去路,雙眼眯成一道縫,目光淩厲的掃視著幾人,這幾人的修為跟自己相仿,強行突破有些困難,並且無法確認這幾個打更人的立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奕即將做出最壞的打算,強行闖入的時候,屋內走出一人,正是榕城打更人銀鑼,淺色。
淺色也是聽到院內傳來的動靜,趕忙從屋內走出,正巧看到準備出手的一眾,沒做任何思考:“住手!”
雲奕正準備出擊的右手一顫,穩住沒有刺出手中的劍。
而其他幾位打更人聽到是淺色的聲音,頭都沒回,直接收起防備的姿勢。
淺色看向雲奕,雖說四年沒見,但雲奕除了看上去更加堅毅的麵龐以外,和離開榕城時彆無二致,所以他一眼便認出對方;又看到雲奕腰間掛著的竹木令牌,他微微吃驚,沒想到資曆沒定為丁等的雲奕竟能成為正式弟子。
淺色越過院內的幾位打更人,走向雲奕。
雲奕自然也認定這位中年男子,他將長歌劍換至左手負於背後,冷靜的看著走來的淺色,而不聽早就在雲奕進入孫府時就從他肩上跳了下來,此時正趴在屋頂冷眼看著淺色。
“雲師弟不必這般如臨大敵,今日來訪是為孫老爺病倒一事。”淺色倒是說的心平氣和,沒有因為雲奕的拔劍而怒目相向,畢竟是自家師弟。
“那淺色師兄是否有什麼發現,為何不讓城中大夫診治?”雲奕拋出自己的問題,裝作不知城中大夫依舊儘數嘗試卻毫無辦法。
看著雲奕依舊沒有收回靈劍,雖然對方的修為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淺色還是仔細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也是今日早上才知道此事,並且也知曉城中所有大夫都來嘗試過,沒有一人有辦法治好孫老爺;孫老爺的兒子孫凱必定會成為門中長老親傳,他父親在我管轄之內,我自然要護他周全,所以我得知消息便立刻趕來。”
說到此處,淺色側身示意雲奕跟他一起進入屋內。
跟隨淺色進屋,看到正要出門查看院內情況的孫夫人和管家孫強,雲奕沒有多說,隻是行禮便進入屋內。
出乎意料的看到雲奕回來,孫夫人和孫強都是心中有了些放下重擔的感受。
走到床邊,正看到孫老爺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烏紫,眉頭緊鎖看上去很是痛苦,呼吸變得輕微,這種輕微不是修行到貼合自然的程度,而是生命體征都變得微弱,而孫老爺胸口處有一枚碧綠的珠子放在此處,珠子微微發光。
“我今天來時就感覺孫老爺氣息太過微弱,若不采取手段,今日必將命喪黃泉,所以我將之前所得一青蛇內丹置於其檀中,穩固他的生命,還沒做更多查看,你就回來了。”
能感覺到孫老爺胸碧綠的珠子散發的確實是富有生機的氣息,雲奕這才收起手中靈劍,雙手抱拳對淺色說道:“多謝師兄出手相助,之前如有冒犯,還望見諒。”
淺色沒有計較,而是繼續說著他的推測:“孫老爺的樣子像是中毒,隻是城中幾乎所有大夫都來診治過,都沒有做出中毒的診斷,要麼孫老爺所種之毒極其稀有獨特,大夫們沒見過,要麼就不是毒。”
聽聞此處,雲奕回頭看向一旁依舊憔悴萬分,頭發都有些散亂的孫夫人問道:“夫人,府內家丁後廚是否都控製住了。”
管家孫強趕忙回答道:“老爺病倒之後,府內就控製了所有家丁,沒有一人走脫。”
雲奕點頭繼續說道:“是否問出什麼情況。”
孫強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問出特殊情況,後廚人數眾多,分開審問並沒有異常,而給老爺送餐的兩位也是分開審問,所說也是一樣。”
看著床上的孫老爺情況不容樂觀,雲奕自然是心中一橫:“用過刑嘛。”
孫強先是一愣,有些感歎的說道:“倒是沒有用刑。”
正當雲奕準備下定某種決定的時候,不聽晃晃悠悠的走到的雲奕的腳邊,用尾巴碰了碰雲奕。
淺色有些吃驚,竟然沒有發現屋內走進一隻狸花貓,凝神看去發覺這貓周身隱約有靈光閃過,他還未開口提醒,就看到雲奕將它抱了起來放在床邊。
不聽坐在孫老爺旁邊,動一動鼻子嗅了嗅,然後回頭對著雲奕搖了搖頭。
雲奕知道這不是中毒的意思,又問向淺色道:“師兄說不是毒,那還會是什麼?”
麵對雲奕的問題,淺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問道:“這隻精怪,是師弟的?”
“是在下山路回來的途中救下的。”雲奕知道靈劍派並非是見山野精怪必除的門派,沒有過多解釋,回答的也不算敷衍。
淺色也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繼續回答雲奕的問題,說道:“是法術,或者說是咒,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