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奕的說辭,顧不上有些驚訝,接著他表情變得嚴肅,說道:“真有此事?他逃去了哪個方向?”
在雲奕(不聽)的指引下,兩人一貓一起往西方追去,追到莊子邊,雲奕停下了腳步,這是因為不聽悄悄告訴他,氣息中斷了。
見雲奕停了下來,顧不上也停下腳步,回頭道:“怎麼了?”
“察覺不到,追不上了。”雲奕搖了搖頭,同時開啟靈氣觀。
在靈氣觀的影響下,雲奕看見路邊一處枯草上沾染著一團靈氣,明顯是那人不小心留下的。
將那一處枯草扯下,雲奕看著顧不上說道:“打更人不是有追蹤的法術嗎,這沾有那人的氣息,大人能否施展法術試試?”
顧不上沒有推辭,直接將腰間的銅鑼拿出,讓雲奕將枯草放在銅鑼上。
右手揮動,五指變換,口中念念有詞,接著銅鑼開始震動,並且幅度越來越大,幾個呼吸間,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可有結果?”雲奕看著顧不上凝重的表情,開口問道。
“沒有任何收獲,無法通過這氣息找到蹤跡,隻有目標不存在這一種情況才會有這種反應。”顧不上搖頭道。
“不存在?什麼意思?”雲奕有些不太明白這句話。
“就是氣息的主人早就死去,**腐爛消散,屬於他的氣息就成了無根之水,找不到源頭。”顧不上一邊說著,一邊瞪大了眼:“不會真有鬼吧。”
“鬼什麼鬼,鬼也有跡可循,哪裡會是這樣。”雲奕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顧不上撓了撓頭,解釋道:“我調來這裡的時候,那處宅子就再也沒住過人,不過莊子上一直流傳著那裡鬨鬼的傳聞,聽說衙門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是就是這種情況,真正無處可查的氣息?”
雲奕也是一副緊張的模樣:“勞煩顧大人多多照顧,小子可從沒做過虧心事,沒見過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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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春,早晚的溫度一樣還是很低,屋頂破個洞當然又開始漏風,哪怕屋裡燒有爐子,也是杯水車薪。
好在還沒到雨季,沒有到更糟糕的時候。
叮叮當當。
屋頂破了個大洞,自然又需要花錢找人來修繕,一大早就找來莊子上的泥瓦匠來。
泥瓦匠看見雲奕就像是看見了財神爺一樣開心,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道縫。
不聽對氣息的辨識能力,遠非顧不上能及,它肯定的說道。
“和第一次夜裡來的那個,是同一個人。”
雲奕當然相信不聽的判斷,他開口問道:“顧不上呢,他的反應有沒有問題?”
“沒有,”不聽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謊的表現,他所說的,應該就是真實的,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麼想的。”
“他沒見到過那人,但我見過,絕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雲奕也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情況。
“有什麼辦法能,夠逃過那種追蹤法器的效果?”雲奕繼續提醒道:“不隻是銅鑼,按照得到的說法,衙門查過,都沒有找到異常,那就算上衙門所有的鑼,包括金鑼。”
不聽沉默了片刻,在腦中思索許久。
“金鑼咱倆都沒見過,不過銅鑼跟銀鑼倒是沒少見,我大概能推辭出金鑼的品質。”
“雖然這種普遍製式的法器是有局限性的,想要屏蔽它們的追蹤效果並非不能,但金鑼的品質想要被屏蔽,起碼也需要比它更加高級的貨色。”
按照不聽的邏輯,雲奕也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是說,對方可能帶有更厲害的法寶?”
“這是一種可能性。”不聽點了點頭。
“昨夜交手的過程中,我並沒有察覺到對方調動過靈氣,維持法器,又是品質高的法器,是需要靈氣的,這不合理。”
雲奕仔細回憶起,昨夜的情形,否認了這個猜測。
不聽沒有第一時間爬上屋頂,自然不清楚這個情況,它立刻就給出了另一種解釋。
“那就還有一種可能,那人修行了某種特殊的法術,這種法術能夠將沾染自身氣息的靈氣,變換成其他模樣。”
“有這種法術?”雲奕對修行的認知還不足,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然,生存的手段有不隻有捕食,偽裝也是,在我的印象裡,反而是偽裝的法術更為豐富,隻是不知道現在為何是這般情況,幾乎是沒怎麼見過。”
不聽的小貓臉上掛著回憶的神色,有的不解的惆悵,它又看向雲奕說道。
“雖然還不清楚那人的目的,不過看樣子,對方沒有那麼大的敵意,是還有所顧忌?”
“我的身份並沒有什麼特殊,不需要顧忌。”
說著,雲奕眼前一亮。
“兩次都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他的出現也就有跡可循,第一次是得知我,或者有人租下了這處宅子,來觀察一下;第二次是因為。”
他看著煥然一新的院子,目光也越來越清明。
“第二次是因為我在修繕宅子,修繕自然少不了翻新,動土,這裡麵有那人在意的,所以他要來看看。”
不聽的瞳孔變大,黑黝黝的眼睛看著雲奕。
“是這樣嗎?這也有聯係?”
“肯定是這樣。”雲奕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沒有去調侃不聽。
“第一夜就來過,當天就知道我租下這裡的,隻有衙門那個老官,還有你我。”
“還有莊上那個銅鑼!”不聽提醒道。
“你不是說過他沒有說謊嘛,從他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不知情。”
“就是那個老官?”
“那人的身形不像,而且動作迅速有力,不是那個老官能達到的狀態。”雲奕搖頭否認。
“不過這個消息肯定是從他那裡傳遞出去的,就是不知道他在這中間扮演著什麼角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