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聽的表情變換的很快,“於是,我讓他說出自己的名字,這裡就涉及到了一個被忽視的東西,咒!”
“咒?這裡麵有關於咒的事情?”雲奕被不聽說的一愣一愣的。
“嘿嘿,其實我發現了,最起碼你們靈劍山上的修行者都沒有意識到,這世間上最短的咒,就是名字。”
“咒是一種特殊的法術,他的效果更多的是隱形的、不可見的束縛,不是法術的名字中帶有這個字,就能被稱為咒,最重要的是,它能束縛目標,無論外在表現是怎樣的形式,災禍、疾病…”
“一個人,一旦被賦予了名字,他便中了最簡單的咒,綁定了他的靈魂,直至消亡。”
雲奕首次聽聞此說法,如遭雷擊,他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何幾乎所有作用於人的法術或咒,都需知曉被施法者的姓名、生辰、八字。
他沉默良久,腦海中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時而混亂如麻,時而清晰如鏡。
不聽繼續道:“直到他無法說出自己的名字,我便可以確定,他並非是巨鹿本身,甚至並非一個完整的生命,因為他沒有名字,那時有時無的精神力,也定是不完整的。”
無論是不聽所描繪的現象,還是它的判斷,都不是雲奕以目前的經曆和視野能夠想象的。
此時,他的腦海中還浮現著之前戰鬥時候的畫麵,那變幻莫測的濃稠黑泥,既能塑造身軀,又能凝成長槍,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可是,他似乎也認得你。”回憶著鹿頭黑煙說過的話,他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假,直接向不聽探尋。
“他不是巨鹿,但仍和巨鹿有些關聯,你難道不疑惑,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聽懂他口中頌唱的內容,突然就變得模糊了嗎?”不聽搖了搖頭,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又挑起了一個新的話題。
這個話題倒是點醒了雲奕,他喃喃道:“宙合宙始,大道三千;寰宇內外,始於鴻蒙…”
“呸!呸呸!”不聽抬起爪子就塞在雲奕的口中,一臉的驚恐與不解。
“你小子怎麼還能記得?”
“有,有什麼問題嗎?”雲奕看著不聽緊張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甚至周身的靈氣都沒有什麼變動。
不聽的臉上帶著些許氣憤,它尾巴一甩,點在雲奕的額頭上。
看著對方的動作,雲奕想象中的精神力連接並沒有出現,反而是自己的眨了兩次眼睛之後,眼中的畫麵出現了變化,能夠清晰的看到空氣中流動的一絲絲靈氣。
和施展吐納術以後的靈氣觀不同,這個視角下,能看見更加具象的,仿佛真實存在的靈氣,更是能看見前麵壯壯體內粗壯的經脈。
“這是?”雲奕喃喃道。
“靈氣觀,不過比你能看到的會更清晰。”
隻是稍微解釋,不聽繼續道:“看看你自己的體內的靈氣,特彆是丹田內的。”
嚴肅的語氣讓雲奕不敢大意,他將信將疑的將目光投入身軀,直視丹田。
旋轉的內丹比最初結丹的時候,大了整整一圈,不運轉吐納術的時候旋轉的並不快,但他能感受到對靈氣的牽引更強了。
他難以自抑地笑了笑,心中為自己的進展暗暗竊喜,然而笑容卻突然在臉上凝固,宛如被寒霜瞬間封住。這笑容落入了不聽的眼中,不聽回報以一聲冰冷的嘲笑,仿佛在說:“看到了?”
正常狀態下的靈氣是無色無形的,所以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都是無法看見靈氣的存在,隻有結丹以後,吐納術能夠讓修行者們感受到具體的靈氣存在,這便是靈氣觀的雛形。接著,隨著法術的熟練,修為的精進,吐納術的時候對靈氣的感知越來越強,就能“看見”靈氣。
而最先,也是看得最清晰的靈氣,就是自己體內經脈中的,丹田內的靈氣,一般會呈現出如同雲霧一般的淡淡白色,這是靈氣在體內被壓縮而成的狀態,也是雲奕應該看清的狀態。
如今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丹田內那淺淡的白色,宛如雲霧般的靈氣之中,夾雜著一絲絲耀眼的光芒。沒錯,那就是刺眼的光,它們如同細長的蟲子一般,扭曲著、蠕動著。
雲奕還以為,是不聽帶給他這種不同的靈氣觀造成的影響,哪知不聽已經率先開口道:“與我無關。”
“我本以為你會忘了,哪怕隻有十六個字,畢竟也算是高深,誰能想到你不止記得,居然還敢在念一遍!”不聽吹胡子瞪眼,一根根白色的胡子撓在雲奕的臉上,讓他感到心裡癢癢的。
“我之前教你「煉獄」就跟你說過的,能夠讓你學習的,又是完整的法術,我這裡並不多,這裡說的“能夠讓你學習的”,不是我隻會一點,是以你現在的修為,隻能學那一個!”
“通常情況下,你所能接觸到的法術,隻要不是天賦欠缺、悟性不佳,基本都可以修行研習,隻是因能力不足難以達到施展效果而已;然而,你剛剛念出的咒語卻截然不同,完整的法術竟蘊含著天地間的「規則」,你這區區凡胎**,尚未超脫凡塵,又怎能承受得住施展它所帶來的負麵影響?”
“幸虧隻有這十六個字,若是你再多說幾句,內丹便會氣化,丹田也會崩碎,最終**更是會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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