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焱感覺小腿傳來一陣劇痛,齜咬著牙,被這麼一耽擱,便讓那黑影給逃了出去。
“不好,追!”
他朝著身旁大喊了一聲,距離他最近的,就是與他一同前來的左有勝。
左有勝二話沒說,腳下一滑便衝了出去,同時左手探入腰間的口袋裡,摸出一把金屬珠子。
“咻!咻!”
衝出屋子手腕一翻,兩顆珠子裹著靈氣飛射而去。
那黑影的速度極快,縱身一躍便跳過牆頭。
兩顆珠子砰砰兩聲嵌入牆內,蔓延出蛛網一般的裂隙。
一擊未中,左有勝腳下的速度不減,沿著對方逃離的方向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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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太快,偷襲的靈氣火焰被解決和朱定焱被偷襲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另外兩位秘衛拳掌帶風,從兩側直接擊打向地道內出手偷襲之人。
那人的反抗要更加激烈,身體表麵是全力輸出的靈氣防護,將身軀包裹的嚴嚴實實。
身上並未發現攜帶著武器,他赤手空拳的就迎著兩位秘衛的攻擊而去。
“砰!”
攻擊碰撞在一起掀起氣浪,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後勁不足,明顯是拚著全力在對抗。
朱定焱的動作也快,他隻是小腿不適,雙臂可沒有影響。
他一臉凶光,長刀翻轉,雙手緊緊握持,自上而下,力劈華山。
刀鋒寒光閃閃,那人被左右兩邊的秘衛牽製,又恰好無法挪動身軀躲閃。
眼看刀刃已至,那人咬著牙,體內的靈氣劇烈鼓動。
兩個秘衛也十分清楚對方準備搏命,整齊劃一的改用雙手,誓要鎖死對方。
歘!
朱定焱手起刀落,裹著靈氣的長刀順利地劈開了對方護體的手段。
一股鮮血噴灑而出,染血的青衣泛著黑色,一截帶著還有細小動作手掌的手臂摔落在一旁的地上。
神態自若的用袖子拭去臉上的血珠,朱定焱雙目冰冷的看著那人的表情猙獰、目眥欲裂,體內的靈氣也開始暴走。
這一刀絕不是記仇的報複,他可一直記得留活口的囑咐。
斷臂這一側的秘衛身上所沾染的鮮血可比朱定焱更多,他習以為常也並未擦拭,現在不用擔心對方的反擊,他動作迅速,左手成劍指狀,直刺對方丹田,準備一舉拿下。
另一邊的秘衛已經雙手鉗製住那人完好的手臂,不讓他有任何出手的機會。
眼看護體的靈氣擋住不恐怖的刀刃,那人心一橫,靈氣抽離化作千百根細不可見的針,朝著三人射去。
沒了激烈的抵抗和大量靈氣的支撐,被鉗製的手臂被秘衛的力道折斷。
可同樣的,因為距離太近,他們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隻能勉強護住要害。
叮叮叮!
好在這攻擊密集而不強勁,身上的甲胄好歹也是一件法寶,絕大多數都被擋下,少有能刺中身子的,隻要不是紮在腦子上,也隻是疼痛罷了。
那人趁著秘衛們正防護自身,便身子一縮,又鑽入了地道內。
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消失,能看見地道口上粘著的血。
朱定焱看了兩人一眼,抬起長刀,“我守在這裡,你們快些下去。”
雖說那人看上去還有求生的**,可既然選擇留下來,結果還是九死一生,所以並不能排除他會自我了斷。
兩人沒有猶豫,武器貼在身側,順著地道跳下。
地道大概有一丈的高度,四周的牆壁和腳下的土地十分乾燥,而且涼颼颼的。
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兩人均默契的沒有照亮地下空間,僅僅憑借這股味道,就能找到那人的位置。
嗡!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黑暗中撲了過來。
染血的秘衛立刻側身躲閃,並用手中的鐵棍敲擊而去。
哐當!
是瓦片破損的聲音,碎片嘩啦啦的落在地上,濃厚的酒香味瞬間在麵前翻滾,還有不少灑在身上。
是一壇酒!
他黑著臉,卻沒有出聲,心裡暗道今日真是倒黴。
另一位淨衣秘衛也沒有閒著,在酒壇飛來的時候就確認了方位,腳尖點地身子如鬼影般滑了過去。
那人此刻身體殘缺,體內的靈氣也在剛才的對抗中所剩無幾,行動起來自然是極為不便。
淨衣秘衛趕到的瞬間,舉起左手,手中射出淒寒的白色亮光,就好像夜空中的月。
那身青衣在白光下無所遁形,被看的真切。
淨衣秘衛立刻出手,手中的利劍刺向對方大腿。
右手支撐著身子,那人岔開腿,利劍插在地上。
他扭動身子,雙腿交叉直接踢向秘衛。
淨衣秘衛並未躲閃,而是雙臂交錯,選擇正麵抵擋。
砰!
碰撞的感受傳來,果然如他所料那般,這人沒剩多少力氣了,這一擊甚至沒有法術加持在軀體上。
染血秘衛也追趕過來,手中鐵棍可是沒有任何情麵,邦的一聲,敲擊在那人的後背。
看著對方被打暈,淨衣秘衛伸手放在腰間,用力一抽,「縛身索」飛出,如同一條靈巧的蛇,直接纏繞在對方身上。“你彆擱那兒杵著,不止血他一會兒就死了。”
“什麼杵著,你沒看到我在擦臉嗎,吐。”染血秘衛吐了口唾沫,擦拭臉上快乾的血珠,濃稠的又被暈開。
“草!這小子血真濃,媽的。”
他不爽的埋怨道,隻得蹲下來,掌心燃起火焰,落在青衣斷臂處。
空氣中又混雜著一縷縷肉香,還有細微的滋滋油脂聲音。
青衣被劇痛驚醒,沙啞的嘶吼震動,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縛身索」捆綁的嚴實,體內的所剩無幾的靈氣也無法動用分毫。
染血秘衛可沒有理會對方的痛苦,簡單的處理斷口保證他不會這麼快死亡就行了,隻要完成任務,秘衛的手段可沒有那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