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並不知道此次相處能夠持續多久,也不舍得浪費這短暫的時光。
所以,他在屋內與孫凱把酒言歡,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此前的種種經曆,不過還是略去了一些涉及隱秘的內容。
當然,也少不了姚沛暖和壯壯你一言我一語地補充各自視角下的內容,他們的話語猶如錦上添花,既是在佐證故事,同時也讓故事變得更加飽滿。
得知更多發生在雲奕身上的事情,孫凱頓感自己的經曆索然無味,不值一提。
就在這時。
“砰!”
門板被如鐵錘般重重地撞開。
門外站著的,是臉上略帶慌張神色的飛鳶,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
她瞥見雲奕,眉頭緊蹙,聲音急切得仿佛要衝破雲霄,說道。
“方才有一瞬間,我感覺到心中嫉妒,好像是什麼東西在暗中盯著我一樣。”
雲奕心裡清楚,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表麵上那麼要好,因此飛鳶不會特意來捉弄自己。
而且,雲奕在得知飛鳶的特殊能力以後,他更加重視飛鳶的感受,哪怕隻有瞬間,也可能是某種敏銳的征兆。
“盯著你看?!”
雲奕情不自禁地握緊五指,並不自覺地相互揉搓著。
無需雲奕自己猜測,飛鳶就已經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懷疑是某種更加高深的手段在窺探我,能夠在伊緒塔卡爾城內有這種手段的,怕是隻有空玉和尚了,畢竟至於什麼緣由,你應該能夠猜到。”
雲奕並沒有去糾結這裡麵有幾分真、幾分假,甚至可能是與孫凱一起來的聖人敖瑾和不知深淺的龍大人。
拋開這些,按照他一以貫之的謹慎態度,使得他現在已經開始思考應對解決的辦法。
當然,在此之前,他肯定是要詢問飛鳶的意思,畢竟仰仗對方的能力,他離開伊緒塔卡爾城才更加萬無一失。
“你有什麼打算?”
“走,現在就走!”飛鳶毫不遲疑,顯然是早有準備,隻不過來通知雲奕一聲。
“好!”雲奕也是二話沒說,直接點頭。
他本就沒什麼值得收拾或是捎帶的,隨時都能出發離開。
“你可要想清楚,說不準,這隻是我的錯覺,亦或是我另有所求,布下了陷阱。”飛鳶縮回脖子,故作高深的低語道。
雲奕則是開朗的笑著。
“你我現在還算是統一戰線的人,沒必要在這個時候使絆子,而且,以你的修為和閱曆,也不會與我們一般見識才對。”
這番話似乎讓飛鳶很是受用,她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就走,隻拋下一句話。
“一盞茶後,必須在羊角巷口出現,過時不候。”
雲奕看著飛鳶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他不是沒思考過對方言語中的可能,按理來說,對方察覺到異樣,直接逃走便是了,沒有理由前來通知自己,還要與自己一起出城。
隻可惜以雲奕現在得到的情報來看,並沒有能夠發現端倪的線索。
孫凱聽完全程沒有插嘴,眼看雲奕有了動作,他即刻開口。
“奕哥,我送你!”
“不行,你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千萬不能因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而被影響。”雲奕當即毫不留情的拒絕。
“你的事情,怎麼能算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孫凱還想爭取,卻被雲奕一句話堵住了嘴巴。
“我隻有一盞茶的時間,小凱,我繼續不能耽擱,說不準,我還要等你從門中叫來掌門或是師祖前來相助呢。”
空玉的突然出現,讓空然等人有些驚訝,畢竟他們已經知曉敖瑾的身份,想著空玉無論如何,也會在靈府空間內待很久才對。
同時,空然第一時間察覺到空玉的狀態並不對,身上的氣息微弱了不少。
“阿彌陀佛,師弟這是怎麼了?”
空玉垂首凝視著自己的掌心,那掌心之中的靈氣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晦澀難明。
體內磅礴的靈氣宛如沉睡的巨獸,此刻難以調動哪怕一絲一毫。
他緊咬著牙關,宛如在與枷鎖進行一場殊死搏鬥。
“師兄,「佛陀」金身是否給予回應?”
“我方才剛去過寶殿,並無回應。”空起搖頭道。
此時的空玉根本沒有時間去等待,趕忙開口,將自己與敖瑾一起經曆過的「萬物生」的幻境講述了一遍。
“師兄的意思是,「萬物生」構建出來的世界,不隻是能夠當作一種特殊的空間使用,而且還能夠回應現實中存在的東西,或者問題?”
空能第一時間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可現在這個關鍵,反而並不是關鍵。
“這不重要,我相信那個龍大人所說的話,畢竟堂堂聖人龍王,都能夠如此尊敬他。”
眼看這些人興致缺缺,有些不為所動的樣子,空玉眼珠一轉,臉上飄過一瞬間的奸笑。
“隻要諸位師兄弟能夠幫助我填補「聖靈根核心」的缺漏,我可以向那位龍大人求一次特殊的「萬物生」,諸位在此境界已經沉浸多年,怕是心中早有不少困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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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對於修行者來說,突破極限,打破自身桎梏,才是被他們放在首位的事情。
聽見空玉的說辭,他們一個個眼中閃爍著精光,哪怕對空玉講述的效果將信將疑,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道理,他們還是清楚的。
畢竟如果真的放棄,到時候彆人得到了收獲,可就比自己一無所獲更加難以接受。
“動靜在哪兒!?”
空然當即轉變態度,他手腕一抖,一枚小巧的東西在他掌心變大,是他帶來的「七轉琉璃鐘」,經過這些時日的溫養,已經恢複了大半。
“城北。”空玉淡淡的說道。
欻。
他的話音仿佛還在空氣中回蕩,空然卻已然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空起、空能等人也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絲毫不顧及之前傷勢的嚴重程度,唯恐自己落後於人。
空玉當然也想去,隻可惜他現在修為暫時無法施展。
作為一名資深佛門信徒與修行者,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眼看一眾人離開,他則是朝著禪院內的寶殿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