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後的老朱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扭頭就朝常遇春說道:“遇春啊,你說那狗日的是咋想的啊?老子還沒死呢,都開始惦記老子的養老錢了,那孽障不孝啊!”
接著又看向朱標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還在這愣著乾啥呢?挺屍啊?還不快去把那孽障給老子叫過來!老子今天得好好的問問他到底想要乾啥!”
看著老朱被氣的拍桌子打板凳的樣子,朱標心裡直突突,一邊往外跑一邊小聲嘀咕道:“大哥啊,這次我可真的救不了你了啊。”
來到禦花園門口,對守候門口的樸人猛說道:“去請吳王到這裡來,記得告訴他老爺子很生氣,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接著走到一旁,讓人拿來筆墨和傳信用的鷂鷹,講事情經過寫了個大概,就用鷂鷹放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老謝跑進來稟報道:“爺,宮裡的樸公公來了,說陛下讓您去太上皇的小院子,而且還說太上皇很生氣,讓您注意點兒。”
話剛說完,一隻鷂鷹就落在了窗沿上。朱旺一看,發現那是他用於和朱標單線聯係的鷂鷹。朱旺上前將鷂鷹腿上信桶裡的信取了出來,打開一看,背後的冷汗就下來了。
老謝見朱旺還愣在那裡,連忙出聲說道:“爺,您倒是快動身啊,要是去晚了,這不等於是把把柄給送到了太上皇的手上了嘛。”
朱旺一臉無奈的說道:“還用送嗎?還把柄,現在老爺子手上握的可是狼牙棒啊,今天怕是不好過咯,一會兒記得安排人來宮裡抬我。”
在去宮裡的路上,朱旺絞儘腦汁的想了所有脫身的辦法,可計算了一下,好像都不太可行,於是隻得長歎一聲。
“唉~老樸啊,一會兒記得去把太醫院把王太醫給本王找來,讓他帶上自己吃飯的家夥在小院門口候著。”
樸人猛立馬回答道:“爺,您彆怪老奴多嘴,太醫院就不用去了。老奴從宮裡出來的時候,王太醫還在太上皇那裡給陛下看傷呢。”
朱旺苦笑道:“得,這還省事兒了,省得你一會兒還得跑一趟。”
來到小院後,朱旺看著眼前的徐達,常遇春和老朱,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可沒等他說話,就見老朱笑嗬嗬的朝他問道:“大侄子啊,來,你給咱好好說說這彩禮是咋回事兒唄?”
看著老朱那一臉和善的笑容,朱旺腿直打哆嗦。下意識的就想求助馬太後,可當他看見一向寵著他的馬太後,完全忽略了他求助的目光後,朱旺背後的冷汗就下來了。要知道老朱若是對你又打又罵,那還代表著不會太嚴重。可當老朱笑著和你說話的時候,那就真的要小心了。
隨即朱旺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說道:“彩禮?啥彩禮?”
老朱直接拿起一旁的茶杯砸了過去,接著指著朱旺就罵道:“啥彩禮?你狗日的還和老子裝傻是不?你都盯上老子的養老錢了!你個不孝的孽障啊!”
朱旺立馬裝傻充愣道:“叔父,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啥時候盯上您的養老錢了?再說了,您的養老錢還不都是我和老二給您送的。既然都是我送的,那我還惦記乾啥啊?”
老朱見這貨想耍賴,直接將禮單甩到朱旺的麵前說道:“咱都問過你徐叔了,他說他將禮單寫好之後就交給你了,而且這禮單上的數字也和最開始擬定的不一樣。那你說說,這禮單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難不成你覺得你徐叔會騙咱?”
朱旺立馬回答道:“怎麼可能呢?我徐叔那可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啊,怎麼可能會騙人呢?就您和我徐叔的關係,他騙誰都不會騙您呐。”
老朱開口道:“好啊,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朱旺趕忙開口道:“我也沒說這份禮單是徐叔給我的啊!這禮單是老四給我的,他當時說徐叔也覺得數要的太多了,不好意思給我,所以讓他轉交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