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怎麼兩個空白的。
“桌子那邊沒燈,我好像拿錯了。”薛文的笑容更尷尬了,“要不你們再來一次?”
“我不管,反正我要自己住!”江元將抽簽紙一扔,肚子也不疼了拽著唐成雙又往上走,“我們走!”
“欸——等——”唐成雙被江元拉著,上樓前,擠出一抹抱歉的笑容看向許明淵。
薛文:“......”
你們走了我該怎麼辦。
許明淵冰冷的目光掃過來,雙眸宛若深淵黑得駭人,像住了隻怪物要張開血盆大口,暗紅色的光若隱若現。
薛文感受到這股殺意,卻隻能硬著頭皮道:“要不......等人演員來了,我去幫你協商?”
“不用。”許明淵說,他看了眼手中還沒打開的抽簽紙,眼底怪物逐漸消失,平淡的話語裡透著某種深意:“等他來了,讓他自己來和我商量。”
他說完,看都不看薛文一眼,轉身上樓。
薛文:“......”
算了,完成任務了就行。
他走回桌子旁,如釋重負地鬆口氣,又看向桌上撕開的本子。
古方鎮的夜晚不像大城市那般燈火通明,讓絢爛的夜燈蓋住天穹。在這裡,能看到明顯的月亮,黑紙白字,極端的對比在月光下格外清晰,本子上畫了個圓,剩餘的抽簽紙也是一片空白。
薛文不算土生土長的古方鎮人,嚴格意義上說,他在大城市長大,見江元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極其自我,巴不得全世界圍著他轉,必須事事如意,在要抽簽時,也肯定會第一個打開確定結果。
“欸。”想到這,薛文又歎口氣。
在他的預想裡會是唐成雙最後一個打開,畢竟他看起來單純好說話,即使演員來了協商失敗,也願意把他安排到自己屋裡,暫時擠一擠。
誰知道現在最後一個打開的變成了許明淵,一個冷漠臉看起來什麼都無所謂,又非常不好說話的家夥。
薛文無比疲憊地靠在躺椅上,喃喃自語道:“走一步算一步嘍。”
另一邊,許明淵走上樓,沉默地打開門,走進去,輕輕關上。
他沒有開燈,昏暗的房間裡,他將抽簽紙緩緩打開。空白的,什麼都沒有。
“到底是誰呢。”他輕笑著問,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詭異而陰冷,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無法泯滅的殺氣。
他可不信一個小地方的旅店老板有腦子算計這些,一定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
到底是誰呢,目的又是什麼呢,許明淵想,合住的人肯定知道什麼。
許明淵不知從哪裡掏出把匕首,像他的眼眸,黑亮而冷冽,若隱若現的猩紅在其中流轉,瘋狂得必須見點血。
白紙飄到空中,匕首準確地從白紙中心穿過去,“嗖”一下釘在前方的牆壁上。
無論用什麼方式,讓他開口說出來就行了。
本來許明淵還打算晚上出去再看看鎮子,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更有意思的事情來了。
他將匕首從牆上拔下來,把紙扔進垃圾桶裡,異常期待地說:“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最好是黎明之前。”
可惜這夜,許明淵注定失望了,他一夜未睡等到黎明,依舊無人來敲門。
外側的窗戶陽光開始照進來,他像個藏在黑暗裡的怪物,瘋狂、可怖、不可見光,隨著日出逐漸消散,眸中的怒意在散去,心底洶湧的大海快速乾涸。
“幫我宰了他。”情緒消失的最後一刻,他憤怒地說。
光徹底照進來,大海乾涸成荒漠,許明淵的眼眸裡再無半點波瀾,他平靜地說:“法律規定,不可以隨便殺人。”
異能者的身體素質超乎常人,一夜不睡沒有任何問題,白日許明淵看時間還早便打開電腦看了眼管理局的官網,又將昨天的事情總結下來。
按理來說,任務剛開始是不需要寫報告上交的,所以這封郵件是直接發給貝岑煙微信的,他寫得很細致,幾乎所有的細節和猜測都沒放過,最後總結四個字——暫無發現。
在九點前後,這個超長信息發了出去,因為貝岑煙不喜歡看手機,也不喜歡加班,基本九點後才回複。
不等關上電腦,貝岑煙的回複就過來了,簡短的一句話:
【下次讓晚上的寫,你廢話太多。】
許明淵關電腦後,用手機再次回複:【知道了,組長。】
毫無情緒波動,連個表情包或者顏文字都沒有。
貝岑煙的對話框一直顯示對方正在打字,許明淵下到一樓,見到已經開始準備工作的劇組時,才聽到手機的提示音。
打開一看,隻有六個點,像是刪刪改改很多次,無語到了極點才會發的東西。
和組長的聊天經驗告訴白日許明淵,這種消息不用回,他關上手機,對站在院子角落裡圍觀的薛文問道:“那邊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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