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風一轉把電話那頭的顏司給驚到了,他不敢相信這天衡府君居然真和許明淵待在一塊,甚至這天衡府君還會做飯。
顏司當即將控訴目標從蕭問遠改成了許明淵二人,“那小寵物就在你旁邊,他藏著掖著當啞巴乾嘛,沒有主人命令不準說話是嗎?!”
“叫他聽電話,速度,彆在那裡當啞巴了。”
“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強嘴的人,趕緊讓他過來,實在不行我地址給你們,跑過給這小祖宗打一頓都行。”
.....
在顏司長達十分鐘的不停歇控訴下,黑夜忍無可忍地跑到廚房裡,趁機又點了幾道菜後才將手機免提外放,讓侯涅生也參與到勸說的陣容裡來。
侯涅生當時切菜的手頓了下,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忽悠完陳榮了,還要繼續負責開導蕭問遠。
一群人真拿他當什麼情感大師啊?
對於這件事,侯涅生表現得十分不情願,全程都隻是敷衍地勸說兩句。
這一行為直接導致四十五分鐘後,他飯菜做完了,米飯也蒸好了,黑夜吃上夜宵了,勸說的進度條卡在了讓蕭問遠去和陳榮見麵這件事上。
“以前沒被看到長相就算了,現在該看的都看了,你們徹底見個麵又能怎麼樣啊。”顏司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說真的,不是我自誇,就我們這長相,那錦鯉要有點路子,認識什麼人還真能查到我們,而且人家也說了,決定權在你,哪怕你現在拒絕也行,大不了再當幾年網友。”
黑夜吃個夜宵沒去插嘴吱聲,畢竟陳榮認識最大的路子,而且這路子還就在自己旁邊,聽他們說話呢。
這點顏司當然是不知情的,他朝翹腿坐在椅子上、儼然一副你奈我何樣子的蕭問遠又瞪了瞪眼。
蕭問遠沒有理睬顏司,目光則不自覺地朝一側的手機看去,停在陳榮發來的幾條短信上。
顏司沒有錯過蕭問遠的這點變化,以他對這小祖宗的了解,他確定這小祖宗已經被說動了,就是強嘴不好意思開口。
二人開始進入無聲的對峙階段,而黑夜一個人吃飯,乍一下沒樂子聽了覺得還挺無聊的。
他想了下來,拿筷子夾了點菜朝侯涅生伸去,“張嘴。”
這一次,侯涅生沒有如黑夜所願,乖乖聽話張嘴,他看了看筷子夾著的大塊通紅辣椒和一丁點肉末,又沉默著朝黑夜看了一眼。
黑夜喜歡吃辣的,點的菜肯定是辣的,且辣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侯涅生恰巧不在接受範圍內,但黑夜卻故意夾這麼多辣椒過來,擺明了是故意的。
黑夜仿佛不知道侯涅生是什麼意思,又將筷子往後者嘴巴前伸了伸,笑容也變得不懷好意起來,“乖,就一口,張嘴嘛。”
電話那頭還在對峙的二人:“?!”
你們倆在乾什麼?!
侯涅生沉默兩三秒,在黑夜第三次用筷子要戳他嘴唇時,終是無奈地張開口。
幾乎是入口後,侯涅生就捂著嘴輕咳了起來,而黑夜的視線則緊緊盯著他,確切的說是他越發嫣紅的眼角。
另一邊,顏司聽著手機裡不停傳來的咳掃聲,忍不住打斷他和蕭問遠的無聲對峙,“許明淵,你乾什麼了?”
黑夜笑著回道:“沒什麼,給他吃了點辣椒,現在嗆著了而已。”
還不等顏司再什麼,他又聽電話裡傳來黑夜的嘟囔聲,“彆這麼倔啊,就掉幾滴眼淚出來嘛。”
顏司:“.......”
這小寵物也太慘了吧。
然而到底是讓黑夜失望了,侯涅生咳嗽了快一分鐘的時間,直到他徹底緩過來,莫說眼淚了,眼角連點水霧都沒有。
黑夜大失所望的同時打算繼續喂一口,剛伸出筷子,就被侯涅生捏住了手腕,“一次就夠了,彆再玩了。”
黑夜夾著筷子動了兩下,又歪頭看向侯涅生,笑得毫無悔意:“那我下次再玩。”
侯涅生:“......”
被警告過一次後,黑夜有些失落地老實吃夜宵了。
而等他吃完夜宵,侯涅生開始洗盤子了,蕭問遠的進度條還是卡在那裡沒漲半點。
黑夜隨意地癱坐在桌子上,這才慢悠悠地回到勸說隊伍裡,“蕭問遠啊,你非那麼倔乾嘛,我隔著個電話都感覺到你是想去見人家的。”
電話那頭,蕭問遠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侯涅生代替黑夜答道:“蕭問遠,你要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想和人家見麵,就不能換個說法換個理由嗎?”
侯涅生又道:“擺明了的擋箭牌放在那裡不會用嗎?把那小狼崽子拖著,說他嚇到陳榮了,帶他去給陳榮賠罪順帶見個麵不就行了?”
霍斬蘭眼神太凶嚇到陳榮確實是不爭的事實,但因為這點小事就拉著他去給人家道歉怎麼想都有點太過了,再加上說這話的還是酆元。
電話那頭,顏司反應了一兩秒,好奇地問:“酆元,霍隊有什麼事得罪你了?還是你單純打算想坑他啊?”
“兩者都有,這個理由你們用還是不用吧。”侯涅生的聲音冷了下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們已經浪費我們好幾個小時了。”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趕緊滾去坑小狼崽子,彆在這裡繼續煩我們了。
顏司認為如果非要在霍斬蘭和酆元之間得罪一個,那他百分百選擇霍斬蘭,畢竟前者肯定不會打死自己,而後者會坑死自己。
但是吧,這事不是他做主啊。
顯然那酆元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不等這小祖宗給個準話便道:“蕭問遠,我沒時間給你墨跡,想見就見,不想見就是不見,人生一行到頭來必然是死亡二字,你逃不了也躲不掉,所以在此之前要活就好好活著,彆到真要死的時候全是遺憾說什麼不想死了。”
蕭問遠張了張口,而酆元再次搶先一步,道:“彆說什麼不會有遺憾,除非你從娘胎生出來的那刻就死了,否則你永遠都會有遺憾,人生難得圓滿,無非是死的時候遺憾是多是少的區彆,而你事事違逆本心,到頭來必定全是遺憾。”
蕭問遠聽到這話,略顯不屑地說:“酆元,你的確很強很厲害,至今為止發生的所有事,你都表現得遊刃有餘,說是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也不為過,但你終究不是我,也不可能百分百測算人心,你如何知曉我事事違逆本心?”
他頓了頓,又道:“再者,我的事與你何乾,去或不去和你有關係嗎,天衡府君未免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話音落下,顏司心底“咯噔”一聲,心道蕭問遠你這話是真敢說啊。
另一邊,黑夜也是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麼跟侯涅生說話,不知道這人身份和實力就算了,偏偏蕭問遠還全部都知道。
蕭問遠是真不怕把侯涅生惹生氣了,直接隔幾百公裡把他弄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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