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很危險。”戚月哭道,“之前也有人因為覺醒了異能想過要逃出去,但他們全部都失敗了,被殘忍地殺死了,不是隻要是異能者就一定能.....”
“我已經說了,我師承這天下最強,彆再說什麼就這樣留下來的話了。”汪宇航將手搭在門把上並用力壓下,“而且桃源仙境終是幻象,抵不過現實的一縷陽光,一滴甘露,亦或者好友的一句調侃。”
他將大門推開,頭也不回道:“所以啊,再堅持一段時間,我保證你會沐浴真正的陽光,會見到日思夜想的、真正的母親。”
戚月給汪宇航編的幻境屬於真實幻境,汪宇航在開門離開後又繞了幾圈就發現了這點。
隻要戚月不解除幻境,無論汪宇航怎麼走,他都無法走到真實的大樓內,他回頭看向追過來的中年女人,笑著道:“這個桃源幻境你能主動解除嗎,畢竟我不知道強行打破幻境會不會對你造成傷害。”
中年女人愣了下,又或者是戚月本人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她搖了搖頭,“打破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的,但是......”
戚月想說她不會解除幻境,可她猛地察覺到什麼,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汪宇航見中年女人露出驚愕的表情,笑道:“彆這麼驚訝啊,我說過我很強的。”
他朝身體變得淺淡如霧的中年女人又揮了揮手,“我們晚點見,在現實裡相見。”
“你......”戚月還想說什麼,但桃源幻境徹底消失不見,溫馨的房間變成一個狹小的四方囚牢,頭頂掛著簡陋的燈泡,冰冷的白光罩在不加修飾的水泥牆壁顯得壓抑而沉悶。
正前方是一扇鋼鐵的大門,門上沒有把手,沒有窗口,完全隔絕了窺視外界的一切可能。
汪宇航走過去,指尖在門上輕輕一點,鐵質大門快速分解開來,露出一個寬大到足夠汪宇航通過的洞口。
踏出大洞的一瞬,汪宇航周圍的環境再一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冰冷壓抑的水泥囚籠與無邊的鐵樹刀林無縫銜接。
這樹林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本該是樹枝的地方被道道尖銳的利刃代替,不少利刃之上掛著血淋淋的皮肉,刀鋒沾染鮮血,順著鐵樹枝乾緩緩流下,將每一寸土壤都染成了可怖的血色。
還有很多不知死了多久的屍體插在鐵樹的利刃枝杈上,這些屍體皆是軟塌塌地倒垂著,絕望痛苦的麵容正對汪宇航,一張張臉上血肉翻開,眼珠子瞪大又整個凹出來,隻剩一根細弱的神經連接空洞的眼眶,將斷未斷。
第三層,鐵樹,刀刃。
反應過來什麼的汪宇航:“.......”
十八層樓,十八層地獄是吧,還真是充滿惡趣味的幻境。
這幻境倒真如戚月所說無比真實,真實到連血腥味都存在,汪宇航沒被這惡趣味的幻境嚇一跳,反而是被這味道給惡心到了。
他嫌棄地伸手在鼻尖附近扇了扇,又快步朝前走去,直直迎上了插著屍體的鐵樹。下一秒,他徑直穿過了鐵樹,不說鮮血了,連半點傷口都沒留下。
這片血腥又惡心的鐵樹林就是戚月所說的常規幻境,眼睛看到的一切殘忍景象都是假的,而汪宇航恰好有辦法分辨真實和虛妄。
特殊型破妄異能,一個可以看破幻境,看清現實的異能。
汪宇航使用著破妄異能,麵色如常地穿過鐵樹林,現實裡這隻是一個冰冷又空蕩的走廊而已。
走著走著,汪宇航不由感慨道:“這麼一想,府君還真是強得可怕啊,各種各樣的異能都有,一般人不說......”
突然,前方路口竄出一個人來,而在幻境這人五官畸形醜惡,皮膚灰黑,**身體隻是關鍵部位用深綠色的寬大布條遮擋,手上拿著一柄尖插,乍一看和守在地獄裡的小鬼還真沒什麼區彆。
“你——!”
這人顯然沒想過有人能從囚牢裡出來,但驚訝一瞬間的功夫,寒光自他頸間閃過。
下一秒,他將汪宇航定格在瞳孔中,而後人頭倏然落地,不說反抗了,連第二個字都沒發出來。
汪宇航將先前用鋼鐵大門分解鑄成的匕首重新分解,化作細小的顆粒環在右臂周圍。
做完這一切後,他低頭看了眼死不瞑目的人頭,急忙後退一步又拍了拍胸脯子,“媽欸,嚇死我了,還好有這幻境,不然我還真下不去手了。”
汪宇航冷靜了幾秒鐘,歎了口氣道:“搞到最後,還是殺人見血了,棠姐啊,府君啊,等這次事件後,我怕是隻能跑回天衡山藏著咯。”
他這話半點不假,天衡山和管理局的關係早就不像剛開始那般和諧了,發展到現在,管理局已經到了要對天衡山實施管製的地步。
他之前一直偽裝成普通人在山下亂跑,再加上世俗的名氣,或許管理局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不計較,但這次事件後他異能者的身份肯定會被管理局知道,肯定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自由行動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唄。”汪宇航搖了搖頭,快速認清自己現在可不是在什麼好玩地方的現實,繼續抬腳朝前走去。
剛走幾步,他又飛速退了回來,“差點忘了,府君專門提醒過殺人之後要毀屍滅跡來著。”
汪宇航指尖燃出一點火星,丟到身首分離的屍體上。
接觸屍體的瞬間,火星變成猛火將屍體燃燒殆儘,等火焰消失後,隻剩一點點黑色的灰燼。
汪宇航又呼出一口氣,灰燼飛入空中半點痕跡都沒有再留下。
“兄弟,走好不送啊。”他對著空蕩蕩的地麵揮揮手,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在汪宇航一邊解決大樓內部看守,一邊朝地下十八層前進的同時,外界被他抱有厚望的允棠等人還沒發現節目裡汪宇航的異常。
或者說壓根就沒人關注汪宇航跑去上綜藝節目這件事,允棠在忙天衡山的輿論工作,沒什麼彆的意思,單純是小檀玩火球玩得太開心了,不小心燒了一小片樹林而已。
好在事情發生在山頂上,山頂又絕對禁止外人上來,這才沒掀起什麼大的風浪。
而在允棠領著眾人罵罵咧咧地在山頂種樹時,勉強算得上罪魁禍首的侯涅生不僅毫不知情,還在著手準備另一件大事。
許曄舟在興海的事情忙完了,明天就會飛盛元,然後這幾天就要安排見麵的事了。
侯涅生獨自坐在等候間裡,看著白日剛發來的短信糾結著該送許曄舟什麼樣的見麵禮,總不能隨便送張簽名照,或著真給她算算姻緣吧。
不說許曄舟要不要,他要真敢那麼做,晚上的明淵當場把他頭皮給扯下來。
侯涅生糾結十幾分鐘沒想出個明確答案,而白日又發了條短信過來。
【姐姐問明天晚上可以嗎,或者後天晚上。】
明天傍晚還有宣傳活動,就算能來得及估計也要挺晚的,侯涅生想了一下,回複道:【後天晚上七點,我晚點把地址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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