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薛延笑著回道,“金先生,在你來之前,他們同樣怕我。”
像是怕金槐不信,薛延又支起身子,笑問:“你覺得我像過不好的樣子嗎?”
薛延確實不像過不好的樣子,他的皮膚血色充盈,身上沒有半點被毆打過的痕跡,甚至囚服也是乾淨整潔的,要麼是獄警的特殊照顧,要麼就是獄囚不敢惹他,總歸這人過得十分滋潤。
薛延似乎已經摸透了金槐的性格,又笑著解釋道:“會犯事的異能者不少,但敢利用異能者犯事的普通人卻少之又少,剛開始那會兒,他們好奇為什麼一個普通人會來異能者監獄,沒敢直接對我動手。”
“過了一段時間,我的新手保質期過了,他們也打算對我動手,可惜意圖太明顯了,被我先一步明著陰著搞死了幾個用來殺雞儆猴後,他們就徹底不敢惹我了。”
“當然啦。”薛延又道,“我這些都是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遠不及金先生剛剛那一手來得震撼,幾秒鐘就嚇得這群垃圾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金槐覺得薛延打擾自己曬太陽了,上午的陽光正好,他不想浪費在這人身上,冷漠地直言道:“想學也不教,你可以走了。”
薛延沉默片刻,笑容也跟著僵了一下,但下一秒又重新靈動起來。
他擺了擺手,再次解釋道:“沒有,我倒不是想學這個,就是覺得待在這裡老實等調查結果,實在有點太無聊了,好不容易來了個有意思的人,當然要好好聊聊了。”
他將雙腿並起來,手臂交疊搭在膝蓋上,腦袋側著枕上去,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向金槐,笑容裡帶著明顯的好奇。
他問:“金先生,你說你出身灰色地帶,那你後來又是怎麼成為警察的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唄。”
“沒什麼可講的,都是些無聊且充滿血腥氣的往事。”金槐說著閉上眼往後仰去,
他後腦抵在牆壁上,讓頂上的陽光順著他的額頭流過鼻尖、薄唇、下巴、脖頸.....直至這溫暖舒適的熱度蔓延全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金槐顯然很喜歡這種感覺,連說出口的話語都不再那般冰冷,“想待在我旁邊的話就收起你的好奇心,彆總是那麼多話。”
薛延笑了笑,說了句“好的,金先生”就不再言語,安靜趴在金槐旁邊。
時間長了,他的眼皮子也越來越沉,漸漸地合上了。
其他囚犯見兩人似乎都睡著了,這才一個接一個地站了起來。
他們對視幾眼,默契地做出某個決定,剛躡手躡腳地朝兩人走了幾步,薛延閉上的眼睛陡然睜開,他歪著頭朝看向眾人,而後咧嘴笑起來。
這笑容在光影的折射下半明半昧,光是看著便已毛骨悚然。
他就這個歪著腦袋,抽出一隻胳膊,食指抵在唇前,“噓——”
另一邊,岑憬幾人送完金槐又回了刊省分局一趟,和張鴻遠交代了一些事才徹底離開,但在顏司的強烈建議下,幾人又在刊省找個了高檔餐廳去吃頓高檔午飯。
現在人都已經彙合了,顏司和蕭問遠想再繼續偷懶是不可能的了。
兩人坐在一邊,一同左耳進右耳出地聽岑琛說著這快一個月裡總局發生的糟心事。
這些已經過去的糟心事顏司全然不關心,他隻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回總局工作了,管他什麼工作,反正有那女魔頭在,日子絕對不可能好過的。
於是,他興致缺缺地聽著岑琛的牢騷,時不時打個嗬欠又掏出手機刷了起來。
這一幕給坐在對麵的岑琛完全看在眼底,他徹底忍不了了,怒道:“顏司,你不要太過分了,刷著我的卡,讓我請客吃飯,現在還居然還不願意聽我說話,你敢不敢臉皮再厚一點!”
顏司深知有岑憬在,岑琛絕不可能太過放肆這件事,敷衍地點點頭,順帶“哦”了一聲後,繼續刷起了手機。
岑琛:“......”
這人怎麼現在這麼囂張了。
他氣得就差把桌子掀了,卻礙於岑憬坐在旁邊不能真的這麼做,極度憤怒的話語從他牙縫間擠出來,“顏司,你憑什麼......”
“這人是乾了什麼事啊,惹眾怒惹成這樣,都受傷住院了還一片罵聲呢。”顏司刷著微博自言自語地嘟囔道,“這也太慘了,黑紅也不是這麼黑的吧。”
岑琛被他一打岔,也有些好奇起來,“顏司,發過來給我看看。”
顏司指尖在屏幕上劃了幾下,“發過去了,挺有意思的,當飯後消食看看也挺好。”
岑琛剛點開鏈接,看到主人公名字的時候就眉頭一皺,“怎麼是這個家夥啊?”
岑憬似乎想起什麼,偏頭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汪宇航的名字,“死禿鷲,繼續往下翻。”
岑琛十分不樂意地繼續往下翻,吃味似的,將空閒的另一隻手攬在岑憬的腰上。
岑憬抬眼看了岑琛一下,卻沒有要出聲製止的意思,而是繼續低頭看著網上惡劣的言論。
對麵的顏司:“......”
空氣裡怎麼突然一股醋味呢?
他用手肘抵了抵蕭問遠,低聲道:“小祖宗啊,你說他倆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蕭問遠直接偏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反正眼不見心不煩,找點事情做就對了。”
總的來說,這個在外麵錄節目的複製體汪宇航在短短幾天內把藝人不該踩的雷區基本都踩完了,什麼出軌,約炮,辱女......怎麼惡心人怎麼來。
似乎老天都對這個複製人看不下去了,在山頂錄節目時,他正好腳一滑從一段樓梯上滾了下來,當場就打120進醫院去了。
因為節目是直播,所以不止這一幕,很多複製體說出的言論也被保留下來當作了證據,不隻路人了,就連汪宇航很多十年老粉都路轉黑了,說他現在是全網黑一點不過分。
甚至連急救的醫院都被扒了出來,一堆激憤的網友選擇直接線下鬨事,聚在醫院門口拉著標題大罵汪宇航去死。
“不對勁。”明明隻認識了幾天,岑憬的語氣卻無比篤定,“他不該是這樣人的,不可能做這些事。”
岑琛更加吃味了,他關上手機,憋著一肚子的醋味,問道:“臭花貓,你不會打算去找他吧?”
岑憬回道:“去看看,我總覺得他是故意的,有些事必須找他當麵問清楚才行。”
他拿過手機,當著岑琛的麵定了兩張最近一班去都省的飛機,起身離開的同時提醒道:“死禿鷲,走了,不然一會趕不上飛機了。”
岑琛搭在岑憬腰上的瞬間落空了,他反應了一兩秒才起身追了上去。
剛追兩步,他又退回來,朝還坐在原處的顏司和蕭問遠瞪了瞪眼,催促道:“還坐在這裡乾什麼?走了啊!”
顏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跟蕭問遠也要去啊?”
岑琛道:“當然,臭花貓都要跟那唱歌的騷包跑了,你倆不過來幫我攔人?!”
二人雖然不明白岑琛為何會覺得岑憬能跟個普通人跑了,畢竟岑憬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一種好朋友出事了,我有必要去關心一下的感覺。
再者,岑琛這一身黑色帶亮片的穿著打扮又有什麼資格罵彆人騷包的。
可他的口氣實在太過理所應當了,仿佛真有這麼一回事。
而岑琛見兩人還未動,又道:“機票我出,途中任何花銷我也買單。”
“好的。”顏司當即拽著蕭問遠起身,笑眯眯地保證道:“岑少,你放心吧,當紅娘這事我絕對在行,保證讓岑隊一顆心全掛你身上。”
已經走到遠處的岑琛十分自然地甩過來一句話。
“他本來就該這樣。”
顏司:“.......”
這倆要不是雙胞胎,指不定早就乾得昏天黑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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