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隨:“.......”
有什麼區彆嗎?
他沉默片刻,又道:“行了,不扯這些沒用的,六月六,你來平燕嗎?”
電話那頭穀若律沉默了一會兒,才感慨道:“這麼一算都過去二十年了啊,而且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是要去的。”
“好,到時候記得聯係我。”端木隨說完便掛斷電話,幾步躍到平地上。
“講完了?”翟薩的瞳孔變得尖銳細長,手中沾滿鮮血,嘴角還掛了幾根小小的羽毛。
她又舔了舔手指,道:“正好我夜宵也吃完了,回去吧。”
端木隨將手機丟給翟薩,提醒道:“翟薩,這是總局,你稍微遮掩一點。”
在總局的一眾動物型異能者裡麵,翟薩的認知偏差是最嚴重,但她同樣是最會裝的那樣,每次心理評測都以高分通過,以至於一直留在一線沒被下放到分局。
“知道啦。”翟薩將手上的血漬舔乾淨,“反正這裡又沒有監控,我抓隻鳥吃怎麼了?總局有明文規定不準吃夜宵嗎?”
端木隨:“......”
可以吃夜宵,但沒說可以抓鳥吃。
但端木隨懶得計較這麼多,等翟薩收拾乾淨便一同離開了天台。
因為雙胞胎的離開,端木隨必須留下來值守,在分開時,他淡淡提醒道:“這兩天把實戰考核的具體行程發我,我好安排時間。”
“好嘞,我保證用最快速度發給你。”翟薩笑容燦爛地跟端木隨揮手告彆。
半小時後,她樂嗬嗬地去到一棟小彆墅脫衣服洗澡,推門走出浴室那刻,謝陽蟄冷淡的聲音傳來,“翟薩,你是故意的吧。”
翟薩笑著反問:“謝陽蟄,你指什麼?”
“自己有房子不住大老遠跑我這裡,客房有浴室不用,專門到我屋子裡來洗。”謝陽蟄翹腿坐在複式沙發上,低頭看著手中的書,“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翟薩把身上的浴巾一扯,笑道:“對我有興趣嗎?”
謝陽蟄眼皮子抬都懶得抬,將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沒興趣,這是你脫衣服勾引我的第一百七十九次了,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翟薩翻臉罵道:“媽的,不解風情的男......”
還沒罵完,她似乎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朝謝陽蟄肩頭望去,瞳仁逐漸變得細長,“呀,看起來很好吃呢。”
趴在謝陽蟄肩頭的茉茉逃跑般躲到謝陽蟄身後,謝陽蟄這才抬眼看向翟薩,態度堅決,“江旭起名字了,你最好彆打它的主意。”
江旭喜歡從外麵撿各種奇怪的生物回來,不起名字就代表興趣不大,而起了名字就意味著絕對不準動。
“行,這個我不吃,不然給那細脖子細腿的鳥纏上也挺麻煩的。”翟薩撿起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話說他的東西放你這乾嘛?”
謝陽蟄回道:“他怕岑少給丟了。”
翟薩眸光一轉,威脅道:“謝陽蟄,不想我偷偷把它吃了的話,幫我把實戰考核的計劃表寫了,順帶給端木隨發一份。”
話音落下,翟薩迅速朝後一躲,又順帶轉了好幾圈,罵罵咧咧道:“謝陽蟄,你因為這點屁事就跟我動手?!”
難以察覺的水母觸手隨著速度放緩在昏暗的燈光下現形,謝陽蟄又用觸手將翟薩逼退幾步,才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辦,或者你給我個必須幫你乾的理由。”
翟薩不假思索道:“春夏交替,老娘發情期來了,你要是願意......”
不等說完,隻見謝陽蟄將書合上放到旁邊,用觸手將放在遠處的筆記本拿到腿上,開機後就馬不停蹄地開始打字,“行程表我寫,你可以走了。”
翟薩:“.......”
老娘話還沒說完呢,要不要這麼嫌棄啊。
她拿起旁邊櫃子上的衣服,罵罵咧咧地開始穿起來,“媽的,老娘這輩子最聰明的決定就是進到總局這個男人窩裡,最後悔的決定也是這個,一個兩個,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謝陽蟄手上動作不停,淡淡反駁道:“第一,我不清楚誰被你看光過,然後讓你得出了中看不中用這個結論,第二,一個人不上鉤可能不是你的問題,但所有人都不上鉤,肯定是你的問題,翟薩,你應該懷疑一下自己的魅力值。”
“去你媽的,謝陽蟄!”翟薩破防罵道,“不解風情的死男人,老娘咒你這輩子都硬不起來!”
說完,她氣憤地摔門離開。
謝陽蟄隔著隔音不算好的房門,又提醒道:“彆玩得太過了,我不希望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你,或者去野生動物園找管理員撈你。”
翟薩的罵聲再次傳來,“謝陽蟄!老娘咒你下輩子也硬不起來!”
摔門聲再次傳來,翟薩徹底被氣走了。
兩小時後,謝陽蟄將寫好的行程表發給端木隨,而端木隨顯然也還在工作,剛發過就秒回信息:【謝陽蟄,你被她威脅了?】
謝陽蟄打字回道:【老套路了,沒辦法。】
坐在辦公室裡的端木隨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謝陽蟄又道:【三天後的實戰考核,辛苦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端木隨心煩地將和謝陽蟄的對話框叉掉,將所有文件給穀若律發過去後關上電腦,靠在椅子上,一手遮擋住雙眼小憩起來。
另一邊,在端木隨打電話告知調查申請被同意後,岑憬幾人便匆匆趕回來忙碌起來了,一邊商討對策一邊等著貝岑煙那邊的審訊結果。
根據汪宇航帶出來的資料顯示,戚月是最先遭受毒手的藝人,那麼她所聽到的東西肯定尤為重要,於是最先被安排上的也是蔣萱的審訊一事。
淩晨時分,貝岑煙拿著調取文書,將趙萱從監獄內提審出來並由警方送往興海分局。
又過了一小時,趙萱忐忑不安地坐在陌生的審訊房間內,渾身顫抖著,連呼吸都無比小心。
她已經把界橋村的事情都攬乾淨了,法庭審判也早就過去了,按理來說隻要老實在監獄裡待著就好了。
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再次審訊......
是有哪裡出了錯,還是哪裡暴露.....
......
不等審訊開始,趙萱身上的囚服已被她胡思亂想間滲出的冷汗浸濕。
這時,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了,趙萱頭也不敢抬,隻能聽到鞋跟規律踩過地板的聲音,這審訊者似乎是個女人。
不等趙萱反應過來,椅子的抽拉聲傳來,而後一個微冷的女聲傳入耳畔,語態強勢,充滿壓迫感,容不得半分拒絕。
“趙萱女士,請抬起頭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