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都從哪傳來的胡話。”奚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樂嗬地說道:“我們島就是偏了點,可沒你們說的那些奇怪的東西,而且我這運的也不是吃的,而是生活用品。”
見葉晗羽等人還是半信半疑的模樣,奚韜又指著後麵綁貨物的地方,“叔騙你們乾什麼,真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那裡都是些生活用品,吃的也是些小零食什麼的。”
葉晗羽拉著薑淩蘭往放貨物的地方走去,一起跟來的還有同樣好奇的駱昭和丁舜嶼。
鏡頭隨著四人的動作,清楚地將廁紙,洗衣粉等生活用品給拍了進去。
幾人鬆了口一氣地回來坐下,奚韜又道:“怎麼樣,現在信叔了吧,再說了,叔擱那島上長大的,靠海吃海,成天吃魚,也沒少嘴巴,少眼的,是不是?”
葉晗羽尷尬笑了笑,“叔,你說的是。”
不止是葉晗羽幾人鬆了一口氣,直播間裡的觀眾們也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吧,不可能有怪魚存在,你們早上還非要和我強。】
【彆怪魚不怪魚的,這島是真偏啊,節目組是真能搞事。】
【差點嚇死我了,不存在就好,不存在就好。】
【不是,那麼多人都發過怪魚的照片,人家隨便說一句沒有你們就信了?】
【你們都是傻子嗎,這是直播,直播!管他怪魚是真是假,人家肯定不能直接說出來哦。】
【臥槽,前麵的,你說的還真在理,說不定這島民專門騙節目組,哄他們上島喂魚呢。】
【??搞笑嗎?直播開著呢,能出什麼事啊。】
【真的,這麼一搞,我真覺得像劇本了,全員直播飆演技呢。】
.......
此時,白日幾人早就離開餐館了,換了個地方咖啡廳繼續坐著看直播。
瞧見彈幕上的內容,岑琛隨口道:“這大叔演技是不錯啊。”
某種意義上確實不說,前腳剛和他們暗示過異能者的存在,下一秒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帶人上島。
岑憬道:“死禿鷲,彆吵了,繼續看吧。”
這家咖啡廳雖然沒包廂,但節目的熱度很高,咖啡廳裡還有好幾桌客人也在看直播。
甚至這些客人討論的內容一個比一個離譜,說不定再聊幾小時就能發展到深海巨獸登島毀滅世界了,有這些人作為對比,幾人商談正事也顯得極為正常。
“找到了,應該就是這個。”謝陽蟄將手機放到桌子中間,又推向對桌的雙胞胎和白日。
三人低頭看向手機,上麵正是節目組截圖的關於怪魚的靈異帖子。
除了直播間裡放出的怪魚圖片,上麵詳細講述了去找怪魚的人回來後是怎麼瘋的。
那些人變得非常易怒,極具攻擊性,而且還隻攻擊人。
有個自稱是精神病院醫生的人說那些人不單單是攻擊人,還吃人,有個護工就被他們把耳朵咬掉了,然後當著他的麵直接吃了下去。
諸如此類的例子,這個自稱醫生的人還說了很多,而且為了證實自己的身份和可信度,他還上傳了很多以精神病院為背景的圖片,其中很多張還是穿著病號服的精神病人手拿著雪零零的身體部位,準備生吃的照片。
或許是照片太過血腥,這帖子很快就被禁了。
現在謝陽蟄雖然翻牆重新找到了這則帖子,但因為這些圖片,這已經變成了專門分享血腥殘暴的圖片或視頻的地方,除了最開始那些,再找不到任何關於怪魚的東西。不過岑憬幾人還是總結了一些規律。
這些瘋掉的人雖然攻擊人,吃人,但隻吃四個部位——眼珠、耳朵、鼻子、舌頭,吃完後還嚷嚷著我有了,我有了。
也因此,幾人覺得這些人其實沒瘋,隻是為了某樣東西不得不瘋而已。
可這些終歸隻是猜測,具體真相如何,隻有等晚上見到大少爺才能清楚。
將帖子的內容全部看完,他們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直播上,因怪魚的存在性被奚韜暫時否定,嘉賓們的聊天內容也逐漸豐富起來,還聊著聊著又變回了以前的撕逼模式。
說起黑料,想不提謝翊川都難,葉晗羽和駱昭是節目的常駐嘉賓還有些許顧慮,不敢不主動提起,但其他幾位飛行嘉賓可沒有,尤其是靠資本出道的解淮希。
“那個......”解淮希拖了個長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又望向謝翊川,眼神清純地仿佛真的隻是好奇,“謝前輩,我想知道網上,就是昨天爆料的那些東西,是真的嗎?”
他又補充道:“我還聽說爆出這些事的莊一醉是個很有名的記者,他從不說假話的。”
似乎沒人想到居然有人真敢說這是,葉晗羽剛想找個法子岔開話題,謝翊川卻歎了口氣,先一步回道:“有一部分確實是真的,但我也是他們做完那些事才知道的,我甚至想不明白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為我這麼做。”
他臉上掛著笑容,可眼神卻是哀傷的,“我不是想為自己解釋什麼,但我的家庭造就了我缺愛和敏感的性格,我害怕彆人討厭我,所以總是想方設法地對我在意的人好,可能就是這樣才讓他們誤以為我喜歡他們,讓他們做出了那些傷害自己的事......”
隻要有一瞬的好感和憐憫就足夠謝翊川發動異能,在坐的嘉賓,包括不少直播間的觀眾都受到了他影響,心底的罵聲和憤怒在減小。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我在努力彌補,卻怎麼都無法改變這原生家庭帶來的心理缺陷。”謝翊川的語氣也有些哀傷,“不過......”
話音一轉,他在異能影響進一步擴大時將話題轉回到解淮希那裡,“彆人我不確定,但關於原生家庭的不信,解淮希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他像是在看一個同病相連的可憐人,語氣裡透露著關懷,可說出的話卻截然想反,“畢竟你七歲之前一直被養在外麵,隻有母親照顧的話,你肯定很缺少父愛吧。”
針對謝翊川的解淮希自然不會對謝翊川產生好感,沒被異能影響的他瞬間被幾位嘉賓的目光急火。
尤其是葉晗羽,她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活剝了解淮希。
解淮希應是沒受過這種委屈,他的眼眶快速紅了起來,又抽泣幾聲,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謝前輩,我真的隻是好奇而已,你為什麼要刻意針對我啊。”
“你都說了是家庭的問題,那你改變不了的問題,我就有辦法改變了嗎,小時候我媽從來不告訴我爸是誰,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的,可......”
他的聲音哽咽起來,像是在強忍著淚水。“可突然有天媽和爸結了婚,全部人就都來罵我,他們罵我媽是小三,罵我是私生子,而且因為幸阿姨的關係,無論我怎麼說都沒人......沒人願意信我。”
幸韶依生前不僅人氣極高,還非常喜歡分享日常,有了孩子後更是十條微博有八條在秀兒子。
因此幸韶依去世後,懷念歌後的粉絲們便將對她關注轉移到她的孩子身上,在知道歌後的孩子在解淮希進家門後不久被攆去寄宿學校後,無數粉絲還去罵解寬遊狼心狗肺,畜生都不如。
解淮希是嘉賓裡年紀最小的,而且同其他嘉賓都差了五歲往上,現在聽解淮希彆有深意地提起這段往事,不少人當場就想了起來。
葉晗羽低聲道:“難不成當年另有隱情啊。”
薑淩蘭也思索片刻,不確定道:“我以前也常聽我媽說歌後的事情,我記得她的兒子好像是從母姓,叫.....”
“幸你辭暮爾爾,煙火年年。”
丁舜嶼的聲音從薑淩蘭斜後方傳來,他道:“歌後的兒子叫幸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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