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老套情節一樣,在陸學最困難的時候,是薛文和葛雅朝他伸出了援手。
陸學的成績非常好,沒人騷擾他之後,順利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甚至出成績的那刻,他的名字和照片就被學校掛到牆上用作招生宣傳了。
那一天,葛雅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調侃道“陸學,你真厲害啊,我提前說好了,大學畢業了一定要來薛文這工作!”
葛雅又衝薛文笑了笑,“以後薛文成了總裁,你就當他秘書,你們強強聯合怎麼樣?”
“想法不錯。”薛文攤開手故作無奈道,“可我必須從基層做起,所以你這個願望可能要再等上十幾年了。”
不等葛雅回答,他又道“不過你把我和陸學都安排好了,你呢,你要做什麼?”
他自問自答地打趣道“當老板娘坐享其成,每天忙著收錢嗎?”
“切,誰稀罕你的臭錢啊。”葛雅衝薛文做了個鬼臉,又展臂一揮滿懷憧憬道“我要去當明星,紅到所有人都認識我,讓你明白娶我回家是件多麼榮幸的事。”
“好好好。”薛文朝葛雅寵溺地笑了下。
然而命運無常,世事坎坷。
薛文父母因車禍去世,他們預設的未來被迫改變。
好不容易等一切穩定下來,他們再次朝著各自的目標前進。
誰想命運再一次戲耍了他們。
葛雅說她愛上了一個人,她不再愛薛文了,她愛那個人愛到可以為他自殺。
無數的自殺未遂後,終於有了最後一次成功的自殺。
葛雅赤裸地躺在浴缸裡,手裡拿了把刀,身上刻滿了一個人的名字。
這明擺著有問題,但因為警方的草草結案,咽不下這口氣的薛文決定獨自調查。
更詭異的是薛文剛開始調查沒多久,他就莫名其妙查出了胃癌,癌症惡化得厲害,短短幾月就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生前,薛文因為突發的病痛沒能查明葛雅的死因。
死後,因生前沒來得及領證結婚,他們無法葬在一起。
他們兩人之間從生到死到都寫滿了遺憾,再加上被留下的陸學,遺憾又變成了悲劇。
陸學放棄學業,成了專職狗仔,一個隻扒謝翊川黑料的狗仔。
起初他還會曝光,可發現曝光無用後,他就默默收集,堅信總有能用上的那天。
他確實等到了那一天,端木隨編寫娛樂八卦的資料就是從他這裡拿到的。
而現在,有人正將屬於葛雅死亡的卷宗攤開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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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羅毅一直和陸學待在一起,他清楚這人經曆過什麼,為了這一刻又等待了多久。
葛雅的卷宗資料很少,少到連他這些年搜集資料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而羅毅放完資料後,又拿出幾張紙蓋在最上麵,“這是管理局的調取文書,此案將正式由管理局接手,根據現有資料,我們確認這是一起異能者殺人案,而凶手就是謝翊川。
“其實不用弄這麼正式的,隻不過”羅毅將幾張紙推到陸學麵前,“我覺得需要這樣一個正式的流程,你等的就是這一刻。”
陸學看著這幾張紙,還不等看清上麵具體寫了什麼,眼淚就不受控製地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他渾身顫抖著,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激動到語無倫次,隻能反複說著“謝謝,謝謝”
顏司推門進來正巧見到這副場景,他走到羅毅旁邊,又朝陸學揚了揚下巴,“他這是怎麼了?”
“喜極而泣了。”羅毅被陸學的情緒感染也跟著笑了下,“他等這一天太久了,讓他稍微緩一緩吧。”
顏司“嗯”了一聲,任由陸學去發泄情緒,張鴻遠也站在門口靜靜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陸學抹了抹眼淚,頂著哭紅的眼眶看向眾人,他忐忑地問“現在調令下來了,你們什麼時候去逮捕謝翊川。”
顏司想了下,如實回道“雖然還沒有對外公開,但謝翊川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陸學呆呆地望著顏司,像是沒聽懂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緩了幾秒才不可置信道“謝翊川死了?”
“是的。”顏司肯定回道,“他死了,他的異能效果已經完全消失了,至於這些年被他害死的人,我們也會還他們及其家屬一個公道。”
“謝,謝謝。”除了這兩字,陸學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他又一次重複道“真的很謝謝你們。”
顏司有些散漫地回道“不客氣,應該的。”
陸學點了點頭,“你”
他欲言又止,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顏司問“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薛延,我剛剛聽你提到他的名字了,他”陸學沉默片刻,忐忑地問“那孩子是不是又走極端了?”
“他走了一條很極端的道,極端到常人無法想象。”顏司知道陸學想問什麼,補充道“不出意外的話,你這輩子都無法見到他了。”
說起薛延,顏司又想起許明淵特彆交代的事,拍了拍羅毅的肩膀,“羅毅,這邊交給你了,我還有事要去辦。”
界橋村的案子是羅毅負責的,又因為連帶關係,他也看過古方鎮的案件卷宗。
現在聽顏司這麼說,他很快就猜到了什麼,點了點頭,提醒道“沒問題,這邊交給我就行了。”
顏司“嗯”一聲,走到門口時又朝張鴻遠望了望,“張隊,一起不?”
張鴻遠沉默片刻,道“走吧。”
顏司喜歡偷懶,平時開車都嫌累,自然不可能為了送個消息專門往改造監獄跑一趟。
他直接找了個辦公室,用電腦發了封郵件到刊省的改造監獄,讓獄方把這消息告訴薛延。
發完郵件,他嘟囔句“餓了”,慢悠悠朝食堂晃去,張鴻遠全程一言不發地跟在他旁邊。
途中,顏司瞥了眼張鴻遠臉上複雜的表情,調侃似地問“張隊,你還沒想開呢?”
“我”張鴻遠想了下,模棱兩可道“不算沒想開,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老師。”
“為什麼沒法麵對?”顏司又問,“就因為他那段血腥灰暗的過往?”
張鴻遠停下腳步,略顯尷尬地點了點頭,
顏司繼續朝前走去,散漫地回道“確實挺血腥的,難以接受是正常的。”
張鴻遠沒有跟上來,他的聲音從顏司後方傳來。
“不止是這樣,郭紀口中的金槐太讓我陌生了,沒有半點我熟知的樣子,我現在甚至有些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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