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憬明白侯涅生的話中深意,卻忍不住蹙了蹙眉。
珠省和平燕之間足有兩千多公裡的距離,可位在珠省的納蘭濯卻能將手伸到平燕這裡,那究竟
侯涅生察覺他的顧慮,又道“彆緊張,納蘭濯活不了太久,而且他不是會明目張膽出手的性子,珠省那邊沒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不過你們可以測一下甘柏卿。”
他一手托著下巴,扭頭朝窗外看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輕笑一聲,“納蘭濯要想藏在幕後出手,甘柏卿是最適合拿來做掩護的,他這人還會演,十有八九是把甘柏卿忽悠”
話沒說完,他往後一躲避開突然破窗打起來的藤條。
藤條沒打到侯涅生,又湊到白日麵前,飛速扭動著像是在告狀。
白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侯涅生用力將藤條一扯,嫌棄道“沒敗壞你名聲,用不著專門跑過來告狀,或者你告訴我,依我對你的了解,我有哪點是猜錯了嗎?”
藤條氣弱似的逐漸軟了下來,侯涅生又道“沒彆的事就趕緊走,再讓我發現你偷聽彆怪我把你樹冠燒得一乾二淨。”
白日低頭朝侯涅生手中的藤條看去,隻見它心虛似的一點點往外縮,不一會兒就從他們視野裡完全消失。
侯涅生嫌棄地甩甩手,又道“行了,偷聽的家夥徹底走了,反正他對你們沒有威脅的。”
岑憬“”
確實沒威脅,畢竟防不勝防。
“他”岑憬想了想,委婉地問“侯先生,談倩他們也能強到這種地步嗎?”
言下之意,這種強到恐怖的植物型異能者是獨一個的特例,還是都可以走到這一步。
侯涅生如實回道“他是不可複製的、唯一的,世間不會再有第二個植物型異能者能強到他那般地步。”
岑憬莫名鬆了一口氣,畢竟侯涅生的訓練方式類似養蠱,而眼下的混亂區域又是個更大更凶險的天然養蠱場。
他可不希望日後清剿其中的異能者罪犯時遇到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
放鬆沒多久,他朝侯涅生和白日看了看,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抿了抿唇最後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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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涅生注意到了岑憬的異樣但是沒有多問,撤去屏障前又提醒道“小黑貓,納蘭濯的事彆亂說,他就剩最後一點時日了,彆讓不必要的人去找他的麻煩。”
岑憬知道侯涅生年歲極大,想來和納蘭濯也是舊相識的老友,反正不給清淨也打不過索性直接答應下來。
白日沒想納蘭濯醒了還一直在偷聽,侯涅生又能聽懂他以植物形式說的話,那麼他這般儘心教導的行為便有解了。
納蘭濯要死了,而植物型異能者現下對自身的誤解太大,他想要把一些東西傳承下去。
對上白日詢問的眼神,侯涅生輕笑一聲表示肯定。
可等白日轉過臉去,他的眸中劃過一抹暗色,似乎彆有深意。
等到三人坐車回來,岑琛和翟薩也剛帶其他幾組新人結束一組拉練。
“臭花貓,你們可算回來了。”岑琛當即跑到岑憬旁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湊在他耳邊悄咪咪地問“小寵物帶他們練啥啊,給我說說唄。”
岑憬推了推岑琛的臉,“收斂一點,等正事忙完了我再跟你慢慢講。”
“行。”岑琛望向侯涅生,“他們接下來怎麼練?”
侯涅生道“元素型的兩組先跟我過來,其他幾組繼續做拉練。”
他把元素型的兩組人領到隔壁的室內場館,手往地麵一指,“還沒覺醒特殊能力的,全部坐下來開始冥想,覺醒了的找東西練精細度,什麼時候將元素精準操控在頭發絲粗細且運用自如什麼時候合格。”
“那個”一個尚未覺醒特殊能力的女生弱弱地問,“請問我們冥想的意義是什麼?”
侯涅生淡淡解釋道“特殊能力的覺醒主要分為兩類,滿足當下需求的和與自身絕對適配的,元素本身沒有思想,放空冥想的過程會讓你們無限接近自身元素,到達某個臨界點後便能覺醒與自身適配度最高的特殊能力。”
要不說侯涅生是天底下最了解異能的呢,這些東西在他說之前岑憬幾人沒一個知道的,活最久的翟薩同樣如此。
元素型的兩組是翟薩負責,可她覺得陪人冥想的過程太無聊,立馬把謝陽蟄拽過來換班。
走前,她朝謝陽蟄扔了個飛吻,“臭男人,這邊就拜托你了啊。”
謝陽蟄冷漠地看了翟薩一眼,見新人們還站在原地發呆,催促道“抓緊時間,彆發呆。”
對他嚴苛名聲早有耳聞的新人們“”
怎麼突然一下子就換成最嚴的教官了。
現在接近年關,又是災後第一個年,太多事情都需要提前安排。
因此,端木隨說是開個早會,可一開就是一天,晚上八點多才過來找侯涅生彙合,一同跟來的還有終於得了幾天休假的鄭聞。
這五百多個新人裡最多的就是動物型異能者,侯涅生將他們留在最後分配訓練任務。
端木隨和鄭聞來到總局附近被當作野外訓練場的小山,他正好在給這些動物型異能者講解如何覺醒最適配自己的特殊能力。
鄭聞不知道端木隨是天衡山的,饒有興趣地聽完後當即笑著感慨道“隊長,要不說他是天衡山的呢,懂的就是多啊。”
端木隨沒有回話,鄭聞又突然想起什麼,問“欸,對了,我翻文件好像說管理局剛建那會兒,天衡山也派人來進行過技術指導,那時候沒跟你們講過這些東西嗎?”
怎麼可能講過。
侯涅生是與異能者曆史等同的悠久存在,天底下沒人比他更了解異能。
可在端木隨印象裡,府君對天衡山的人都沒這般細致地講過如何開發和提升異能。
他不覺得府君會為了許明淵做到如此地步,尤其許明淵和總局之間也壓根沒多少關係。
端木隨的眸色沉了沉,這樣的府君讓他想到一個詞
——傾囊相授。
然而府君不是什麼熱心腸的好人,即使有許明淵卡在中間,這些人也不值得他這麼做。
為什麼
端木隨想不明白。
這時,他旁邊的鄭聞傻鳥似的跑上去跟人攀近乎,“那個,你都教這麼多了,方便再多回答我一個問題不?”
侯涅生淡淡回道“問吧。”
鄭聞有些激動地問“有沒有什麼治療暈血症的異能啊,或者暈血症有什麼辦法克服嗎?”
他還擔心侯涅生不懂前因後果貼心地解釋了原因,順帶表達了自己想上一線的渴求。
眾人“”
真是個傻鳥。
侯涅生想了下,回道“沒有這樣的異能,不過你可以測一下自己是看到血暈,還是聞到血味暈,然後封掉相對應的感官,訓練用剩下的感官進行戰鬥。”
鄭聞沉默片刻,弱弱地問“如果兩個都是呢?”
侯涅生不假思索地回道“我個人感覺單靠聽覺戰鬥不是什麼難事,多封一感最多是訓練過程中多受幾倍皮肉之苦。”
鄭聞“??”
這說的是人話?
在他驚愕的同時,端木隨的眸色更暗了,他確定府君有問題,必須找個機會單獨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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