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晴見六月放聲大哭,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心裡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一定是小白出事了,要不然六月這小子不能哭成這樣,心裡有了結果。她便撒開六月被自己緊抓的雙肩,緩下了情緒:“小白呢?他怎麼了?沒跟你一起回來接我,快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快說呀,你要急死姐姐嗎?我求你了,六月,快說吧!”
六月見姐姐急得直跺腳,又不知該怎麼說,從哪說起:“姐,你這個樣子,六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狐晴被六月這些話氣的又失控了,猛去抓六月的頭,像是要把六月的頭,一下子扭下來似的,六月驚慌的躲閃。
這時在一旁的狐媽媽心裡已經有數了。“一定出事了”,上前抱住情緒失控的狐晴:“晴兒,彆急,平靜下來,聽六月說。”
狐晴很難平息自己的激動情緒。拚命掙脫媽媽,狂躁地大聲喊:“抱著我乾什麼!快讓六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小白在哪裡?為什麼沒回來?”
媽媽緊抱住狂躁的女兒,不停地安慰:“你這個樣子讓六月怎麼說,聽話,孩子!聽六月慢慢跟你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狐晴強忍心中悲痛,控製自己的激動情緒:“好,我不激動,讓六月告訴我。”
六月看姐姐急躁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試探著說:“姐,你穩著點,我把小白失蹤的全過程告訴你。”
狐晴流著淚點頭:“說吧。”
六月哭泣著,流著眼淚:“嗯”,答應了一聲。從頭講述了和小白一起出發,到小白發生事故的古怪之處的全部過程。
他又特彆強調地說:“奇怪的是,我真的看到了車開進了草原,也看到了草原上的那條車行路。可是在我一閉眼、一睜眼的瞬間,看見的車和草地中的車行路都不見了。小白的身體說什麼也找不到,就連事故後,應該留下的痕跡都絲毫沒有,可我還清清楚楚聽到了小白被車撞飛了的聲音。姐,這究竟是怎們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聽了這個過程,狐晴安靜了下來:“帶我去,去他出事的地方。”
六月往後退了一步:“姐,太危險了,而且也太邪氣了,不能去。”
根本聽不進去這些什麼危險、邪氣的狐晴,瞪著六月,像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似的,麵無表情地說:“為什麼不能去?帶我去!”然後兩眼死盯著六月。
六月從心底滲出來膽怯:“姐,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六月真的好害怕。”
狐晴如失去一切般的麻木,目光呆滯:“帶我去,快帶我去,我不相信,他就會這麼憑空消失了,是你在說謊,他不會就這樣拋棄我的,弄不明白這一切,我不甘心,你一定要帶我去。”
幾天來,發生的事,將六月這個小家夥,幾乎給嚇廢了。聽姐姐這麼一說,他寧願相信自己是在說謊,也不願意相信小白是真的出事了,丟下了姐姐不管,姐姐要弄明白這一切,根本不可能的。他內心害怕的同時,也知道,小白是真的在自己的眼前看著無故地消失的,自己實在是不敢再去那個地方,可姐姐又這樣,“怎麼辦?”被嚇破膽的六月,不自覺地往後退著。
狐晴見六月不肯帶自己去,突然瘋了似的喊:“快點帶我去!”拽著六月就走。
六月看向狐媽媽求助,狐媽媽上前攔阻:“晴兒,冷靜點,不能去。”
一把將媽媽推開的狐晴,毫無情麵地朝媽媽大聲喊:“為什麼不能去,都是你們害死了他,這回你們全都高興了吧,他沒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你們滿意了,你們都是殺人犯,都是劊子手。”
嚇得狐媽媽傻在那裡,晴兒從來對自己都沒有過這樣過分,這是真的痛了,痛的失去了理智。看著性格開朗一向快樂的女兒,如此瘋狂,嚇得沒再敢阻攔。
看著女兒強拉著六月不顧一切地朝前走去:“晴兒,你不要命了。”狐媽媽哭著說,希望這樣,能喚住女兒。
看都沒看媽媽一眼的狐晴大聲喊:“不要了,彆再管我,我隻想和他在一起。”拉著六月,頭也沒回往前走。
對著失去理智的女兒,狐媽媽實在是無能為力,隻好大聲朝六月說:“六月,你一定要照顧好姐姐。”狐媽媽心疼女兒,流出了痛心的眼淚。
“知道了。”六月答應著,被強拉硬扯地跟著狐晴去找小白。
一路上,懂事的六月儘量放鬆自己,告訴自己不要緊張,想方設法地儘力勸狐晴,說東聊西,就是想讓姐姐明白不要過度傷心,更不要抱有什麼希望,同時又為姐姐真心祈禱,最好有奇跡發生,讓姐姐找到小白。這種複雜的心情隻有六月自己才知道!
“姐,咱們休息一會吧,這樣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趕路,你挺得住,可肚子裡寶寶怎麼受得了。”
狐晴聽六月這麼一說,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產生了一絲母親的天性:“對不起,為了找爸爸,隻能委屈你了,寶貝。”
這麼一個小動作,都看在六月的眼裡,聰明的小狐狸六月,立馬擋在狐晴麵前:“姐,六月也會被渴死的、餓死的,休息一會吧!在不休息,可憐的六月,就會被活活的累死了。”
狐晴看著瘦小的六月,終於心生憐憫:“好,那咱們就休息一會兒。”
六月高興地跳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姐姐咱們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狐晴知道六月還小,讓他就這麼一直往返,承受這麼大的壓力,確實是太難為他了,可又沒有辦法不把他牽扯進來。這會兒,狐晴才理智地心疼起小六月來。
六月能和姐姐一起休息,不知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忙著四下看,突然眼前一亮:“姐,看那兒,那兒有個水泡,咱們喝點水去。”拉著狐晴,來到水泡邊喝水,一邊喝水,六月一邊告訴狐晴:“姐,我跟你說,小白失蹤後,我做了個特彆特彆奇怪的夢,這個夢也特彆真實,像現實發生一樣,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