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歎了口氣。
“我的族人們告訴我,沒有見到過一隻臉上有疤的灰狐。”
“那,那他,阿父他,我走之前,他受傷了啊!”熾棠有些語無倫次,最喜歡的毛毛也不感興趣了,直起身,托著碩大的狼頭,眸子裡有些不可置信。
“你來這裡的第二天,我就讓他們去看了,沒有,也沒有養傷的獸人。”
熾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還和阿父說,要帶以後的伴侶去見他……”熾棠的眼神有些恍惚,“為什麼就找不到了……”
巫懷變作人形,將人抱進懷裡。
小狐狸撲在巫懷身上,眼淚跟開了閘的水,連珠串似的就沒停過。
還是巫懷覺得再哭下去要出事了,這才用了點靈力讓人先昏過去。
“宿主,其實早點說也沒什麼的。”0915看戲回來,就看到小狐狸哭得淒慘。
“總得有個接受過程,一開始就說了,很可能找條河把自己淹死了。”
現在至少隻是傷心過度。
巫懷跟幾個和熾棠交好的獸人叮囑了幾句,讓他們這段時間裡儘可能不要提及熾棠的阿父。
將事情交代完,巫懷又回去陪著已經睡著的熾棠。
哭花了的臉擦擦乾淨,蹭亂的衣服再收拾齊整。
睡不安穩……巫懷想了想,還是變回了銀狼。
比起他現在的模樣,獸形更能給熾棠安全感。
雖然巫懷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現實如此,他更希望熾棠好好的。
熾棠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
旁邊的石桌上擺了盞小油燈。這還是巫懷偷偷搞出來的,儘可能不影響這邊的秩序。
大銀狼閉眼趴在後麵,儘職儘責地做好一個靠枕。
大尾巴也一如既往嚴嚴實實蓋在自己身上。
“巫懷。”
熾棠翻了個身,趴在了銀狼身上。
巫懷睜開眼。
怎麼忽然叫自己名字了。
之前巫懷努力了這麼多次,熾棠都堅持要叫“首領”,說什麼都不肯直呼名字。
“我在。”
“巫懷。”
“嗯。”
“巫懷。”
“怎麼了?”
“巫懷。”
“我在這裡。”
熾棠似乎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確認巫懷的存在。
所以巫懷也隻是簡單的應答,聲音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彆。
“你說,我是你唯一的伴侶對吧?”
巫懷點頭。
毋庸置疑。
“那……你不能去看上彆的小狐狸小兔子……”
巫懷失笑。
話題是怎麼跳到彆的小狐狸小兔子身上的?
如果熾棠是隻小兔子,巫懷倒也不是不能笑納。
“那不是,我隻是你一個人的。”
巫懷讓他將手心貼到自己的心臟處。
非常沉穩的心跳,略快,手心下的起伏非常明顯。
他能感覺到,略快的心跳是因為自己。
虛無定處的心好像突然有了落點。
一個名叫“巫懷”的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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