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懷沒吭聲，隻是手拍著他的背安撫。
牧羨這會兒不需要他說任何話。
隻要他在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巫懷感覺到懷裡人抽動的幅度小下來了。
“好些了？”牧羨抬起頭，落入了一雙沉靜的眸子中。
一如既往的溫柔平和。
“嗯。”牧羨有些不好意思。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情緒外露過了。
“有哪裡不舒服的嗎？”說是這麼說著，巫懷已經確認牧羨的身體狀況沒有問題了。
“沒，你是不是還要忙工作，要不先……”
巫懷伸手抵住了他的唇。
“錢是賺不完的，沒有什麼比你的健康更重要。”
“工作明天也可以繼續，況且都在陪你了，就沒回去的道理。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去乾嘛？”
“去洗把臉，敷一下眼睛，都腫了。”巫懷點了點他的眼角。
牧羨趕緊拉下副駕駛的鏡子，湊過去看。
倒也不至於到巫懷說的眼睛都腫了。
隻是相對紅了一圈而已。
“你耍我？”牧羨轉頭瞪巫懷，隻是這會兒眼睛水汪汪的屬實是沒什麼威懾力。
“沒有，確實是有點腫。”巫懷忍著笑，堅持。
牧羨又湊近看了看，最終得出結論，巫懷他瞎。
哪裡腫了？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牧羨確實放鬆了不少。
“現在還早，要不去買個菜再回家？”
牧羨其實不理解為什麼巫懷這麼執著於拉著他一起做這些事情。
但這會兒，他確實是挺想和巫懷待在一起的。
發呆都行。
“行，去哪裡買？”
“我平常不定菜就去的菜市場。”
牧羨不是沒去過菜市場。
隻是發覺自己在做飯這件事實在是沒什麼天賦後，就主要是買速食或者是點外賣了。
自己去菜市場這種事情就逐漸少了。
隻不過巫懷這種霸總，明顯和菜市場風格不搭啊？
巫懷輕笑一聲。
牧羨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裡話給順嘴說出口了。
“哪裡算什麼霸總，那我還日常泡廚房呢，那時候怎麼就沒覺得不搭？”
牧羨認真想了想。
好像自己確實沒怎麼看到過巫懷上班時候的樣子。
來醫院那次是唯一一次。
而且正經了也沒多久。
“那不一樣。”
牧羨試圖反駁。
“那慢慢看，還有更不一樣的。”巫懷笑了笑，汽車拐彎，在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停下。
牧羨熟悉這邊，這裡確實還有個老菜市場。
來這邊賣菜的多是拿了自己種的菜過來換點錢的老人。
看這人駕輕就熟上去和那些老人攀談的模樣，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牧羨就被他牽著手帶著，要是有熟悉的老人問起來，巫懷就說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今天下班早就一起來買菜。
牧羨被這些老人一口一句給誇得臉紅。
他一向來不擅長和年齡較大和較小的群體打交道。
宅慣了就不怎麼喜歡主動和人搭話了。
巫懷顯然沒有這種困擾。
將幾個老人給哄得高高興興不說，還給多塞了兩把蔥。
買的蔬菜也都是巫懷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