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5跟著謝淵回了住處。
真跟過來了，0915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
平常在係統空間跟謝淵打視頻嘰嘰喳喳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詞窮的。
謝淵拿出了小點心和奶茶。
“站那裡乾什麼？我吃係統啊？”謝淵朝著他笑了笑。
0915感覺自己的線路可能有點短路。
哦，係統沒有線路這麼簡單的構造，他們都是精神元件。
“不吃。”0915搖了搖頭，抬步走過去。
“不過，怎麼想到換這個殼子出來了？”謝淵將奶茶遞給他。
這個殼子謝淵也見過，不過0915隻穿過一次。
就那一次，還被嚇得不行。
謝淵也是之後才知道這小係統難得出去一次，被嚇得險些出心理陰影了。
但受限於規則，謝淵也隻能是事後去給人丟了點不傷及性命的黴運。
自那之後，每次和0915打通訊，就都隻看到那個初始的白色光團了。
“都回這邊來了，肯定還是人形方便一點。”0915接過奶茶，小貓似的貓了一口，“好喝！”
0915不知道的是，這個殼子，一開始就是謝淵專門給它準備的。
“喜歡就多吃點。”
謝淵知道0915看自己站著經常不自在，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邊是謝淵開辟出來的單獨空間，雖然連通著時空局總部，但沒有他的允許，這邊的消息也不能隨意進出。
全都換的現代軟裝，這會兒地上通鋪著地毯，吃食和奶茶全都放在小幾上，什麼時候坐累了也能直接原地躺下打個滾。
謝淵就是直接坐的地上。
0915飽餐一頓。
除了巫懷這個宿主，0915最喜歡的就是謝淵的手藝。
可能這就是大佬們的基本素養吧。
0915抽空想著。
“之後巫懷應該不會怎麼出去出任務了，你打算去做什麼？”
“啊，我還沒考慮過。”0915將手裡的一個杯子蛋糕放進嘴裡，思考了一下，搖頭。
“宿主會安排好的。”
謝淵沉默。
巫懷確實會給安排，但這和自己的預期也沒什麼關係。
“巫懷那邊我去說，要不要去自己做點任務看看？你不是買了這個殼子嗎？任務差不多了就可以一直保持人的形態了。”
0915有些不太明白。
奶奶灰的短發隨著吃東西的弧度一翹一翹的。
“簡單來說，想變成人嗎？”
0915想了想，果斷搖頭。
“我覺得現在能吃東西、還能直接用係統的權能調動數據，我覺得挺好的啊？或許之後會被宿主派去輔助新的宿主，我覺得也沒什麼問題啊？”
剛剛試圖拐人的謝淵……
除了沒考慮自己，其餘都挺好的。
謝淵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再勸勸0915。
“當人了，很多事情也會更容易。”
0915從甜食裡抬起頭，目露疑惑。
“大人，您到底想說什麼？”
謝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這個天真的少年說。
這樣顯得他的那些安排和心思見不得人。
“大人要是有安排，可以直接說。”0915想撓頭，後知後覺自己手上還有油，又收手。
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相信著自己。
謝淵意識到這一點，轉變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