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能的?
剛剛買的燒餅已經有些涼了,樂頌拿去微波爐稍微熱了一下。
傅煬傑抱著重新熱過的餅,坐在樂頌腿上聽樂頌給他扒拉這些年各家的愛恨情仇和彎彎繞繞。
傅煬傑還沒正式接手家裡的產業,不過他家就他一個獨苗苗,這事之後也是躲不開的。
樂頌不一樣,他現在已經大致和那邊割席了。
明麵上他還是那家的一份子,在財產方麵已經完全獨立了。
從成年開始就搬出去了,包括之後的學費和專業選擇,樂頌都沒讓家裡人插手一點。
他母親之前打電話來也有重修舊好的意思。
隻是這麼多年位高權重,和小輩溝通就沒那麼快能切換好角色了。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家目前還有個弟弟,那個弟弟是繼承人,但是他和你一樣不想繼承家業但是被扣下了?”傅煬傑吃了半天瓜,得出結論。
樂頌哭笑不得。
他原意是想讓傅煬傑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後顧之憂,順便想讓他心疼一下自己。
結果傅煬傑的重點完全歪了。
像是傅煬傑會做出來的事情。
樂頌安慰好自己,順著他的話繼續說,“算是,不過看著更像是早來的叛逆期,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結果被他們給鎮壓了。”
傅煬傑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樂頌有些莫名。
他這話也沒很搞笑吧?
“哥,你不覺得自己這話聽著很像是在拉踩你弟嗎?”
樂頌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我翻譯一下,是不是這個意思‘他沒什麼用,你多看我才是最要緊的’,是嗎?”
樂頌卡詞。
也顧不上餅了,傅煬傑這回是真的樂了。
拐彎抹角一大圈,結果還是小氣作祟。
等笑夠了,傅煬傑這才圈住他的脖子,靠在肩上調整呼吸,“好啦,我隻是好奇你之前的經曆,其他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瞧傅煬傑剛剛什麼情況都得問清楚的模樣,可不像是對他弟沒興趣的樣子。
樂頌本就覺得自己虛長了傅煬傑七歲,他弟和傅煬傑剛好是同齡人,若是因此自己反倒成了那個牽線的,能給他鬱悶死。
這倒是有些想多了。
傅煬傑自詡雖然色批了一點,但家教在那裡放著,他還是挺專一的。
這一點,之後有的是時間跟樂頌證明,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樂頌確實是沒什麼安全感。
年齡差,生活環境,隔了這麼久的“再續前緣”,無一不是不穩定因素。
這一點,在見到巫懷和白硯青的時候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這頓飯原本是傅煬傑提起來的。
寢室就兩人,兩人還都脫單了,那約一頓飯也是正常。
雖說傅煬傑已經和白硯青打過照麵了。
白硯青沒什麼意見。
最近躲巫懷被揪了好幾會,正好得找個機會好好和巫懷解釋一下,飯後回去顯然是個很合適的機會。
巫懷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實驗室。
“今晚?”
“對啊,我叫了你對象了,他已經答應了,你應該也有空吧?沒空我再挪場次。”
巫懷原本就打算早點結束,傅煬傑的邀約也不算是很臨時。
“可以,時間地點桌號發我。”
正好,巫懷也好提前去接白硯青。
這兩人怎麼個愛恨情仇傅煬傑是一概不知。
他手裡也算有點小錢,提前定個四人的包間還是能的。
樂頌這段時間主要就是在熟悉手裡的工作了,時間安排不算很緊湊,能有不少時間陪著傅煬傑。
既然沒有安全感,就自己給自己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