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青感覺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
就,感覺自己的意識很清醒,也清楚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但為什麼現在身體感覺輕飄飄的,甚至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沒有睜眼都能感覺清楚。
但他不是因為拒婚被惱羞成怒的雄蟲叫護衛隊圍攻了嗎?
他也沒有感覺到一點危險的氣息。
很怪。
“奇怪,差不多是該醒了啊?”耳邊傳來了一聲清晰的嘀咕。
硯青儘可能放鬆身體肌肉,繼續裝作昏迷的樣子。
“早知道當時沒那麼容易讓他們走了。”那道聲音還在繼續。
“雖然傷好差不多了但翅膀怎麼辦……”
翅膀。
他的骨翅。
硯青一個激靈,一邊維持著昏迷的樣子,一邊小心查看後背將骨翅收回的部位。
感覺不出痛,隻是有點麻癢。
“算了,我去看看我的鍋怎麼樣了。”那個聲音說著說著就小下去了。
還有一些走路的輕微聲響和開門的聲音。
硯青知道那個剛剛在旁邊的蟲大概是走了。
確認沒什麼問題了,硯青這才睜開眼。
不認識的陳設,但是顯然條件比自己家裡的都不遑多讓。
他是這麼多年的軍功積攢下來的財富,配置的時候肯定會往好了的配置。
空氣中還有一些雄蟲的安撫信息素。
他剛剛確實直覺出現在自己旁邊的是一隻雄蟲。
目前看等級還不低。
等級高的雄蟲,這點有好有壞,就看硯青打算怎麼利用了。
是用完就走,還是差不多了挾持作蟲質。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不認識的,以他的眼光,認不出是什麼材質,但能感覺出來有一點微弱的效果可以幫他恢複。
原本有傷的地方現在都隻留下了淺粉色的愈合痕跡。
對軍雌而言受傷是家常便飯,也不難看出傷口目前處於一個什麼狀態。
所以他先前在雄保會的遭遇也不是做夢。
而是真實發生的。
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自己被剛剛那個離開的雄蟲截下了帶回來了而已。
光腦也完完整整在他手腕上。
隻是最上麵的小蓋子上裂了個大口,被不知道什麼材料的粘合劑重新粘合好了粘回去了。
硯青倒是知道當時自己根本顧不上光腦有沒有損壞的事情。
他操作了幾下,先去星網看了看輿論,又去翻看了一下自己目前能有的權限能否照常動用。
一切如常。
星網平靜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也還是軍隊的少將。
係統顯示他目前處於休假狀態,申請時間是三天前,用的是他以往留下來的休假天數,事情也都有條不紊交接好了。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自己申請的休假。